“喝了吧!你不會真的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吧?”他道。拉著雪裟坐在床邊。
“這是什麼味道?”雪裟本不怕苦,接過了這一碗藥湯才頓時變了臉色,這藥是腥味的,像是一碗死魚。
“難聞,讓丫鬟給你找些蜜餞吧?”肖瀲關心道,自己便想喊人,只是瞬間的功夫,雪裟卻已經將一碗藥灌入喉嚨。
“慢些,慢些。小心嗆著!”
看著她不停歇的動作,肖瀲迅速地拿了茶壺。她才剛剛放下碗來,一杯茶水便遞到了嘴邊。
“唔……”
喉嚨裡似乎被生魚肉泥漿與魚鱗堵住一般,一股股噁心衝向鼻尖,雪裟雙眼微閉!
再一張眼又瞧見碗中所剩的幾條湧動的蚯蚓,心都似乎要吐了出來,不斷作嘔。
肖瀲看著心急,立刻扶著她,吐了許久,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雪裟將水灌了好幾杯子後。這才平靜下來!
她並不言苦,卻是肖瀲發了怒!
“這是什麼解毒的藥?噁心這般的蟲子也敢給你喝!阿輝!阿輝!”
他大喊著,外頭聽牆角的強壯男子並沒有害怕,走遠了。阿輝臉上還帶著笑容。
自然,這是解毒的藥,不過是加了“料”的。
這種心口不一的女人,就該懲罰一番!
“好了,不必怪他。藥,便是難喝些。也是個解法,不會有壞處的。”雪裟道,唇色一下子發白起來,虛弱的樣子叫人心疼。
肖瀲怒道:“可你這樣難受,他定然是有什麼放錯了!蟲子也給你喝,是不是噁心到了,剛才便該拿些蜜餞來。”
“你這樣著急做什麼?方才還是你提醒他弄解藥給我喝,這豈不是你的意思?”雪裟微笑道。
她怎麼還能夠笑出來?
“是,都怪我。原本不喝也會好的,是不是很不舒服?”肖瀲破天荒承認道,自責的雙眼低垂。
“我不是有意怪你,都已經喝了,能夠有什麼事情?”雪裟安慰道,眼神微涼,卻是努力笑出來。
她其實還是覺得胃中翻滾……
方才的藥,任哪一個小姐都不可能說喝就喝,她這般灑脫,豈不是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