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把刀……你有發覺什麼嗎？”
“嗯，對咒力的吸扯力非常強。”
“你怎麼總是隻能看到這種表面的東西？”
“我腦子笨還不好嘛！”
“也是，你整個就一眼球。”
“……少爺，這麼損我，有點過分吧。”雞翅傳來委屈的聲音。
“唉，好吧。我跟你說，那把刀，不僅僅是一件儲存咒力的魔裝，它還是一件，能夠生産咒力的魔裝。”
“這不可能！”雞翅反對：“咒力是由‘虛界’對靈魂的感應，而彙集的力量，僅僅魔裝，怎麼可能能夠生成咒力……除非。”
“對，就是這個除非。”
“那更不可能了！”雞翅依舊反對：“您是想說，擁有靈魂的魔裝是吧？那基本是用假死，或直接活著的魔物製作而成的。那柄刀上沒任何生氣，對少爺的咒力又有如此強烈的感應，總不可能，這柄刀，是用吸血鬼或者朱雀做成的吧！”
淩雁眯起了眼睛，看著雞翅，頂著雞翅的芷妮見老師對自己做出這種奇怪的表情，很是疑惑。
“不會吧……”
“當然不會啦，誰能把朱雀做成一把小彎刀啊。”淩雁無視了芷妮，繼續向前走去。
“……”雞翅感覺自己被耍了。
“那是一個容器。”淩雁的聲音低沉下來：“上千片雷光蠅的翅膀，每一片上都寫上咒文，每一片都相當於一張巨大的符咒，上千片的符咒，經過融合，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法術迴路，就像人的身體一樣。”
雞翅不敢打岔。
“它對於我反應如此強烈，是因為我體內有著它所渴望的東西。”
“難道。”雞翅沒忍住：“玄舞小姐的靈魂……？又或者……葉峰的？”
“嗯……那柄刀，應該是一柄名副其實，能住宿靈魂的刀。而且，和古時的‘幹將’，‘莫邪’不同，它是一把，能吸收，能釋放，能隨意更換寄宿靈魂的刀。”
“那麼，剛剛他要贈刀於我們。”
“那應該只是試探，試探他的猜想……猜想我體內是否有其他借宿於我的靈魂。”淩雁嘆了口氣：“我不接受，可能正好中了他的下懷。我肯定不能要一把，可能吸取我體內其他靈魂的魔裝。我們一次性幫他的刀做了兩個實驗呢。他可能也沒想到自己的刀會和我的相性這麼好。”
“竟然想加害於玄舞小姐和我們！”雞翅很氣憤。
“加害倒談不上。看得出，那家夥僅僅是鐘愛那把刀罷了，這便是刀匠的心吧……大概他和那刀的關系，比父親和女兒還親密呢。”
......
淩雁回想鱒撫摸著的刀鞘，臉上溺愛的表情。刀鞘上很不顯眼地刻著兩個繁體字。
“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