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從口袋中摸出了車鑰匙,解鎖了停車場中無人使用的紅色超跑。比起趕飛機,他們看起來更像是逃命,裹著風衣的二色一邊咳嗽著,一邊坐進了跑車的副駕駛。
這個有著翠綠色眼睛的男人笑起來,他說:
“我們私奔吧?”
這個畫面本應該被畫入少女漫畫或者什麼唯美的b漫畫,然而可惜的是,畫面中的雙方都是直男,更可惜的是,這裡是沒有愛情線的無cp輕小說,再麥下去,就連作者都要懷疑自己選的專區對不對了。
兄弟情也好,偷摸大吉也好,都到此為止吧。
“……嘔!”
並不想麥麩的二色幹嘔起來,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冷汗,儼然一副病重模樣。即使如此,在稍微恢複過來之後,他便從跑車的置物箱裡摸出了一副眼鏡戴上。
嘴角的痣,也被他用膚色的創口貼蓋住了。
…………
他們兩個人掐著最後的時間進了機艙。
這一路上不知為何,出現了不少意外情況,先是差點被狙擊手打爆了輪胎,又是航班出現延誤,要拖到明天起飛——二色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申漢善在背後搞鬼。
只是,申漢善低估了二色的手段。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二色人生中遭遇過的最大挫折也不過是那幾次危機。申董事也不知是刻意、還是有意地給他灌輸著“你只要安安心心活著”這個觀念,一直以來都打算把他養成一個普通人。
“你用卡支付的話,這豈不是會被你父親知道?”
看完他是如何雷厲風行地從航空公司人員中買下票的赤井只在意這件事。男人抬手,跟空姐要了條毯子,讓二色蓋上,又從隨身帶的包裡摸出了二色的藥。
“沒事,”可能是登了機,心情變好的緣故,二色少見地沒有咳嗽,“我用的是媽媽的卡。”
接下來的飛行沒出現飛到一半,被人要求返航的狗血戲碼。
赤井秀一沒有問二色和他的生父之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二色為什麼要執著於回到日本,就像他從最開始就不在意這個能隨手撒錢的財神爺究竟是什麼人。
他就只是相信二色。
作為朋友。
…………
因為是頭等艙,因此,飛行後落地的不適相比於當年坐的經濟艙要好上許多,赤井沒帶多少行李,只有個揹包,二色更是連包都沒帶,他也就只有風衣口袋中有幾張卡。
手機解除飛航模式的瞬間,來自赤井那位幾年不見的母親的訊息也彈了出來。
【世良瑪麗:你自己能過來嗎?】
【世良瑪麗:[定位訊息海水浴場]】
現在是日本的上午八九點多,從這邊開車過去,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生病的二色風衣下還套著睡衣,在赤井秀一規劃路線的時候,他轉頭進了附近的服裝店,勉為其難地買了套平價套裝穿著。
“你還能坐車嗎?”
赤井問,他最開始的打算就是將二色帶著,把狗帶到海水浴場來散心,瑪麗女士請客,當然要物盡其用:“我們估計得坐大巴才能到海水浴場,三個小時左右。”
“海水浴場?”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