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道,他剛剛下了樓,帶上來兩瓶威士忌,此時,他從二色的庫存中摸出了四個杯子,加了些冰塊,倒上酒——在這種時候喝酒,看起來是有些過分了,只是他態度坦然:“不過,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說得像你很瞭解他一樣,秀。”
“我確實不太瞭解這個人,”赤井秀一喝了口黑麥,又道,“但我瞭解青少年。相比於我走那時,他現在的情緒要明顯很多,至少,符合他實際年齡了。”
“什麼?”
朱蒂有些沒理解赤井的意思,但她足夠聰明,很快就意識到了,卻有些沒法相信:“等等,你是說,申還是個青少年?”
“嗯。”
庫拉索點頭,她收起了手機:“他十七歲,還有幾個月成年。”
“……開玩笑的吧?”
“真的。”赤井伸手,從一邊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訊息,“我們去年在夏威夷射擊訓練場認識的,他那時候十六歲,在上高一,比我弟弟還小一歲。”
他是這裡和二色認識最久的人。
但說到底,也不過認識一年,中途還去參了軍,沒一直待在這孩子身邊。
三個人再一次陷入沉默。朱蒂嘆了口氣,也端起了赤井倒給她的那杯,喝了一口,酒液下喉,她又想起來那個無解的、最初的問題,膠片上的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難道說是以前甩過他的初戀照片嗎?”
她問。
“他對男人又不感興趣。”
赤井答道,“硬要說的話,照片上的人長得像他生父——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兄弟?”
“他是獨生子。”庫拉索不假思索地說,她是保鏢,知道的事遠比這兩個多,“申董事只有他一個兒子,不過資料上有顯示,他在日本那邊有一個繼兄,只是,他繼兄與申董事長得不像。”
“那就是叔叔?”朱蒂又說。
而庫拉索搖頭:“我沒聽說申董事有兄弟。”
問題陷入了僵局,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庫拉索也嘗了口黑麥,只是酒液一入口,她便皺起眉來,純飲威士忌不適合她。這之後,她把杯子放在一邊,不動了。
“……孩子總有不能說的秘密。”
赤井總結著,他現在不是麥麩物件了,語氣聽起來像是中年老爸,和朱蒂碰了個杯後,他將剩下那點酒飲盡,一邊倒酒一邊說:“我們得給他點自由,這才能讓他成長。”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