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的兩個條子。”
降谷零面無表情,他的嘴角微微地在顫抖,好像在壓抑自己的笑意;二色同樣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心在想自己的幽默簡直是渾然天成,可惜無人能懂,實在是有些太寂寞了。
“總之,如果遇見了一個大熱天戴針織帽的黑色捲毛男的,你告訴我,”降谷零道,“然後我們再說回到第一個問題,我再問一遍,朗姆這個代號你還記不記得?”
“我連你叫什麼都不記得。”
“你本來也不記得……我叫安室透。”
二色點了點頭:“好的,足立零。”
“……”
降谷零的腦袋上幾乎要冒青筋了,他的臉本來就黑,被惹惱了後,黑得更像是吹了一夜寒風的暹羅貓,時隔多年,這個棕發男人還是沒放過他:“我姓降谷。”
“我知道了,足立透。”
還沒來得及為重新返場的梗生氣,手機就收到了來自幼馴染的資訊,降谷零摸出手機低頭一看,就看見了上面的【不要惹老師生氣】,這句話讓他成為了被踩尾巴的狗。
【降谷零:我惹他生氣嗎?】
【降谷零:我嗎?】
【諸伏景光:先別在意這種事了,zero。】
【諸伏景光:剛剛我收到訊息,新幹線車站出現了疑似朗姆的身影,他似乎剛從什麼地方逃出來。】
【降谷零:攔住了嗎?】
【諸伏景光:沒有。】
【諸伏景光:目前來說,他可能去了愛知、長野和群馬三個縣中的一個。】
他盯著上面的話看了好半晌,又抬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二色。空氣中的輕松一掃而空,只剩下些許沉重。降谷零深吸了口氣,從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的背後拿出了一份資料夾和一支筆。
這個邪惡暹羅貓問:
“手斷了嗎?”
“斷了。”
直覺告訴二色,自己最好還是別簽這份檔案為妙。然而柔弱的病號並不能反抗怪力男——直到這時,他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水果中,這個邪惡暹羅貓會挑中香蕉。
“……你是猩猩嗎?”
降谷零眉毛一挑,簽好字蓋好章的檔案一收,就準備離開:“謝謝誇獎。”
“根本沒在誇你。”
…………
而在另一邊,追查朗姆情況的諸伏景光將疲憊的臉埋進了自己的掌心。
“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