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表情複雜萬分,就算是江戶川柯南只想把事告訴申賢碩,但這個包間就他兩個,而他還是每天都被上司當成警犬那樣操練的排爆警,自然聽得見。
“柯南君是找到了炸彈嗎?”
“……嗯!”
“那帶我過去吧,”這個下垂眼男人站了起來,他手裡拿著車鑰匙,“畢竟在處理炸彈這種東西上,我可算是個專家誒……我車上有專業的工具,現在距離爆炸還有幾分鐘?”
面對這個眼鏡小孩懷疑的表情,萩原眨了眨眼,從常服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櫻花警官證:
“沒騙你哦?”
…………
警犬和偵探速速地去,慢慢地回。
一大一小兩只狗剛推開門,看見的便是申賢碩將煙在自己的行動式煙盒掐滅的情景。壓軸的曲子接近尾聲,就像今天一樣,即將結束。棕發的男人瞥了他們一眼,這才讓柯南發現,他把那個黑框眼鏡摘了,紅色的眼睛冰冷冷的,像是寶石。
“是因為我們不在感到寂寞了嗎?”
萩原將柯南拎了起來,裝作無事發生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注意到室內除了煙味,還有一種其他的、淺淡的氣味;他的凳子坐起來感覺也不太對,把手還有溫度,這證明某人剛走沒多久。
於是,這個下垂眼狗男思考片刻,問了:“……有小狗剛剛溜進來又溜走了嗎?”
“算是吧。”
申賢碩將煙與煙火盒放回口袋。剛剛確實有個熟人過來坐了一會兒,沒說幾句話就走了,進來到離開十分鐘不到,就這樣還抽了根煙,而煙這種東西,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就是社交用的,他便也習慣性地點了一根,不過還沒吸就掐滅了。
“說起來,申叔叔之前有說過自己是在波士頓讀的大學吧。”
江戶川柯南帶著什麼目的,轉移了話題:“萩原哥哥說你讀大學的時候只回來過一次,是因為建築學很忙嗎?”
“嗯。”
比如在圖書館的桌子上熬夜畫工圖。
“很忙的話,是不是就代表著沒有時間玩了,”柯南道,“那豈不是沒時間去交朋友了……申叔叔上大學的時候,難道是朋友很少的人嗎?”
這家夥問出這種話,大概是從萩原那獲得了什麼情報,來這裡核實的吧。
“挺少的。”
申賢碩坦然承認了,但託二色申司的福,朋友數不為零。至於在音樂學校進修大提琴的上輩子,那確實是沒朋友,小組作業認識的人期末和他打招呼他都不記得人家的姓名。
“那就是有嗎,”柯南跳下椅子,靈活地竄了過來,他必然是聽到了萩原研二說的、當年二色申司被赤井秀一帶回日本時發生的事,不然,也不能問出接下來的話,“申叔叔認識的不會是和自己一樣,冷冷酷酷的、不茍言笑的烏漆嘛黑的大人吧?”
棕發的情報員從果盤裡叉起一塊水果,塞進這孩子的嘴裡,最後一首曲子即將開始演奏了,他不想聽見與條子有關的任何話題。
萩原見到這一幕也叫起來,出於江戶川柯南一直喊的是另一個名字這件事的考慮,他幹脆也將“二色君”這個一直喊著的稱呼更改了:
“我也要果切——賢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