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申司:我中毒是怎麼一回事?】
對面很快就回複,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不知為何,從他的字裡看出來些許輕描淡寫和敷衍,申董事似乎不想要在這件事上說下去——
【申漢善:那是你吃輔食時候的事了,真的想聽嗎?】
【二色申司:說。】
【申漢善:好吧。】
【申漢善:當時申氏裡有那個組織混進來的老鼠,我的牛排裡被下了毒,結果不知情的保姆為了哄你,給你餵了一小塊。】
後面的話不需要補充,沒人想知道他和媽媽分開的理由,二色對上一輩人的情感毫不在意。
【申漢善:你媽媽知道這件事後,和我離婚了。】
童年的記憶已經徹底模糊,二色看著這些文字,皺眉,總覺得並不真實,後座的庫拉索又將那些包裝袋擺放了一遍,發出一點響動來。這聲音不大,只是恰巧讓二色回神。
他將手機熄屏,摘下眼鏡,一起放進手邊的置物槽中。
“你是怎麼知道那個藥物名字的,”一邊開車,一邊問著,“有人跟我說過,組織裡不同組別的代號成員不會互通情報,從你今天的狀態來看,你應該是情報組的,怎麼會知道研究室的東西。”
這個“有人”,指的就是織田作之助。
“……”
庫拉索沉默起來。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將組織的事告訴外人,即使現在脫離了組織,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這點。
“你不說那就算了。”
少爺沒有追究下去,他的好奇心和他的情感一樣,都是zero。而被這麼輕易放過的女孩反而驚訝起來,遲疑了片刻,她剛想開口,就被自己的任務物件打斷了:
“名字,想好了嗎?”
“……名字,”聽到這個,庫拉索才意識到了什麼,她很猶豫地問了,“一定要自己取嗎?”
二色透過行車記錄儀的螢幕看了她一眼:
“也可以讓別人取,如果你有相信的人,可以把這個權利交給她,讓她取。你有信任的人嗎?”
“有一個。”
庫拉索似乎高興起來,她大概很難決定這些自由度過高的選擇,只是突然,她又猶豫了,似乎是覺得這麼做不妥當,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她的心理年紀應該比二色要小許多:
“如果是家人,那姓氏是不是要一樣?要是我擅自選擇了和對方一樣的姓氏,會不會給人造成困擾?”
二色對她很有耐心,只是不在明面上顯露:
“你用手機問問。”
……幾天之後,庫拉索的新證件就和漂洋過海的泡菜一起送來了,牛皮紙袋還有一封韓文信,是以之前照顧過庫拉索的申氏員工的名義寄來——也就是那個庫拉索信任的人。
二色只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發現字型幼稚、行筆無力,像個孩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