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帶著開玩笑的意味說的,只是英國人在開玩笑的時候,大多表情嚴肅——這也就導致了,這個場面像是妻子質問丈夫是不是在自己出差期間出軌。
朱蒂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二色毫不慌張地“嗯”了一聲。
只有庫拉索在埋頭苦吃,她其實不喜歡吃蔬菜,因此她的那份加了金槍魚。
過了差不多兩個點,蹭完晚飯的朱蒂才磨磨蹭蹭地回到了樓上,赤井本也打算告別,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再見,就被打斷,二色還有事要問他:
“你真的和世良秀吉是兄弟關系?”
“是。”
他終於問了。
赤井的心裡不知為何湧出一股欣慰感,就好像自己養的一隻對玩具沒興趣的小狗終於咬了買來的球那樣:“你當時不是問過了嗎,在電話裡的時候?”
“你們兩個長得又不像,”二色說,晚上下起了雨,庫拉索去檢查窗戶了,“他眼睛還比你大。”
“……基因突變。”
赤井解釋著,但是這個基因突變不知道是在說他自己還是說世良秀吉。他又一次轉移了話題:“你提起這件事,是想帶我去和那對世良夫婦見一面?”
“是這樣沒錯,”二色看了一眼手機,“你下週有空嗎?”
“只要fbi沒有忙到需要我這個臨時工幫他們處理案件,我就沒事,”赤井道,把他帶出來的教官還待在波士頓,因此,他也能再在這待幾天,“不過之後,我就會被送到弗吉尼亞參加培訓——我的建議是再早一些。”
“那就這週五。”
二色拉開抽屜,拋給了他汽車鑰匙和樓下公寓的鑰匙:“到時候你負責開車,現在,你自己下去吧。”
“我的房間沒了?”
“還留著,”但是出於安全性考慮,而且,“我不想看你早上光著上半身的醜樣。”
庫拉索早上睡醒如果看見那一幕,大機率會直接動手、把這個練習時長不到半年的阿美莉卡大兵丟出窗外。當時朱蒂看電影,問過她,要是某一天早上家裡突然出現一個裸男,她會幹什麼。
她的回答就是丟出去。
並且說的時候十分認真。
赤井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