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的紅漆章沒有撬開的痕跡。
二色對裡面的東西毫無興趣,他用手撐著腦袋,看向了別處,似乎是發起了呆來,赤井用隨身帶的瑞士軍刀充當裁信刀,從上邊劃開,取出裡面的信封與硬紙賀卡,佔據最多重量的還是一本棋譜。
翻開棋譜第一頁,便看見了弟弟的字跡。
「to 二色申司:
雖然二色君一直以來都說自己對將棋沒什麼興趣,但是天賦完全就是掩蓋不住的!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和二色君一起下將棋!
——fro 羽田秀吉&將棋社全體成員
ps:二色君如果有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哥哥!就是將棋譜和信件送到你手裡的人。」
……還真是會拿哥哥做人情。
赤井也為自己的第一想法笑了。他很顯然發現了寫在最開頭的收件人姓名,也意識到了這個名字與旁邊坐著的前老闆兼半個朋友一模一樣,他又翻了兩頁棋譜,確認裡面沒有其他的隱藏資訊,問了:
“你會下將棋嗎?”
二色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聞言,瞥了他一眼,道:
“會一點。”
他似乎還沒意識到赤井與世良秀吉的關系。這倒正常,畢竟除了眼睛和頭發的顏色,那孩子的其他地方總是被評價說和他不像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秀吉那孩子比較樂天、被保護得不錯,而赤井秀一,他從小就喜歡裝冷酷)。
只是,這不對,畢竟當時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有問過赤井與世良秀吉為什麼不是一個姓氏、這也就是說,他那時就知道了……
“來下一盤吧,”赤井將翻到第一頁的棋譜推了過去,示意二色檢視,“你家裡有棋盤和棋子,對吧?”
“沒有那種東西。”
二色道,他很顯然看到了棋譜上的名字,卻只是皺起眉、沒什麼大反應,好像與世良秀吉不熟。他甚至沒對赤井秀一和世良秀吉之間的關系産生任何好奇——
“……你的頭很痛?”
於是赤井轉移了話題。
“你身上煙味太大了,”二色說出了十分傷人的話,他還是老樣子,對男人的另一種浪漫毫無感覺,“聞起來就像剛從英國煙燻木上掉下來的烤魚,沒去內髒的那種。”
“那是什麼味?”
“臭味。”
實在無法理解他形容詞的赤井感覺自己被刺傷了,這種嘴毒感真是該死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