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教。”
在赤井的注視裡,二色面色如常,簡單說了幾句後,他結束通話了。也是這時候,赤井才問了:
“你不是單身?”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赤井只是作為室友關心一下房主的感情生活。而年輕的房主瞥了他一眼,沒隱瞞,對自己空白的感情經歷毫不在意:
“我一直都單身。”
“但那青少年聽起來像你女朋友、”赤井遲疑了一下,“或者是你男朋友。”
“你想多了。”
二色喝了一口手裡的熱咖啡,他將手機放回褲子的口袋,回到室內後,從吧臺那兒拿起自己的眼鏡打算戴上——
只是他停住了。
原本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被換成了紅色的鏡框,透露著一種明目張膽的騷包氣息。這還沒什麼,當他拉開自己放眼鏡的抽屜,發現裡面的兩幅備用眼鏡都被換成了紅色鏡框時,二色徹底沉默了。
“太平淡的眼鏡不適合你,”赤井道,他今天有事要做,欣賞完陽臺的綠植後,穿上衣架上的皮夾克便離開了,“等會見。”
二色的回應是把紅框眼鏡扔進了垃圾簍。
樓下,開著野馬gt500的赤井秀一叼著煙,瀟灑地笑了聲,啟動汽車離開,只留下一點煙灰。
…………
赤井秀一的家教工作,和輔導學習這種東西扯不上邊。
準確來說,這位姓二色的少爺只是拿他尋開心——公寓裡的家務,他幹;這個有錢人的衣櫃,他負責填滿;生活用品採購,少爺挑、他負責拎和開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算半個管家。
但就一個月的工資數來說,這份工作完全是絕無僅有的好工作,好到讓赤井甚至産生“自己一直幹下去也沒關系”的想法。
也自然的,在這些相處裡,赤井發現了一些東西。
就比如說,他發現了、讓二色的狙擊成績無法達到600碼以上的真正原因——
是酒精依賴。
如果說一個人每天都要喝點酒,那可以稱為愛好,什麼事都沒有,然而像二色這樣,每天晚上喝半瓶或一瓶的情況,完全就已經不正常了。從情緒控制上,二色看起來確實沒有出問題,但就酒吧那天發現的手抖來說,已經需要重視起來了。
赤井在某天晚上藏起二色的酒,用來測試他的酒精依賴程度。
結果就是那天晚上,二色買了瓶新的。
就算是跑到大老遠去買新的,也不願意控制一下自己的攝取量——這都可以稱之為是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