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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結束通話電話的松田反而倍感荒謬。
雖說在此之前經常發生類似的、三人同行二色先走的事,但這是回國的飛機,就以二色對媽媽的在意程度以及他對旅遊這類活動不感興趣的狀況來看,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最近的一班航班的。
旁邊頂著兩個黑眼圈的萩原研二,見此情景,湊上來,問:
“二色君過不來嗎?”
“他說他還在酒店裡,”松田道,他皺起了眉,“不用管他,他之後自己回去。”
“他自己能回去嗎?”
萩原又問,經過昨夜松田與他的情報交流,剛回來的他已經知道了不少與自己記憶不相符、被改變了的事。這些事中有些出現了那位二色君的身影,有些沒有,讓萩原摸不準這個棕頭發學弟的情況。
“他當然能回去。”
松田毫不猶豫地肯定了,他不放心的並不是這個:“但他是未成年人,你會放心讓一個未成年人自己乘坐跨國飛機回去嗎?”
“……這倒也是。”
雖然是這麼說,但等到最後十分鐘,二色申司也沒有出現的意思。松田只能皺著眉給他發了幾條訊息,帶著萩原上了飛機。還是經濟艙、靠後排,因為二色沒來,他和萩原的中間空了一塊。
即將起飛的轟鳴聲與廣播裡,注視著外頭風景的萩原忽然回頭,問:
“之前的我與二色君關系很好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在意了一點,”萩原道,“如果在這之前,我與他的關系很好,那現在的我過來,對二色君來說現在的我不就是佔據了他好朋友的惡靈嘛,那對二色君很不公平啊。”
“……”
“而且,也有一個說法吧。”
“什麼說法?”松田疑惑起來。
萩原嘆了口氣:“平行時空的同位體是不是一個人的說法,這個話題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準確結果——要是我的複活是扼殺了這個時空的我的話,那我、不,我和小陣平你,還有小諸伏,豈不就變成了殺人兇手了。”
松田沉默了,接下來的飛行時光裡,他幾乎不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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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在夏威夷的酒店並不是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