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
松田陣平奇怪地看他一眼。
“炸彈倒計時還有五秒。”萩原又說,他覺得下次得去神社把這顆捲毛腦袋塞洗手池裡,“既然會炸你為什麼不把你的屁股挪開——想要體會小時候被你爸打得屁股開花的滋味嗎?”
“……我記得我買的是無火藥款、欸?!等等、我好像買的是有火藥款臥槽!——”
奶牛貓給大家展示一個原地跳高。
然而他失敗了。
炸彈裡的火藥給他的粉色珊瑚沙灘褲後邊燎出個洞來,透過這個洞,看見不是白色而是膚色,對面的小孩無情地嘲笑著躲閃不及的松田。萩原嘆了口氣,兩手一擺,隨後便被惱羞成怒的松田糾著了領子。
樓下的喧囂都與樓上的二色無關。
我們的主角根本不知道自己就這麼錯過了加入主線的機會,正搖晃著他的紅酒杯、不對,是他的威士忌杯,度過這紙醉金迷的單身之夜,一個人住的感覺與他而言實在是太過舒適。
如果松田陣平沒發來訊息就更好了。
【松田陣平:你有沒有……】
不管對面說什麼,二色都會一口回絕,冷酷不是他的偽裝色而是狂攻的天性。
【二色申司:沒有。】
電話那邊的奶牛貓譴責著他這一行為。
【松田陣平:我還沒說我要什麼呢!既然都是兄弟你就不能江湖救急一下嗎?!——要是你不幫我我就會……】
都是成年人了,這家夥還用告家長這招。
【二色申司:你要什麼。】
【松田陣平:純棉白四角褲。】
【二色申司:去跟狗借。】
首先二色不穿純棉,其次他倆尺碼不搭,最後,松田跟萩原才是住一個房間的,憑他倆的關系,就算是想穿同一條褲衩子,萩原都會同意——二色放下了手機。
但是下一秒,手機又亮了起來。
【松田陣平:他穿三角的,沒有四角純棉。】
你掛空襠難道會有人在意嗎?而且這裡零個人想知道你兄弟穿什麼形狀,再者說你究竟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地認為狗指的就是你旁邊那個人啊!熟練過頭了吧!
【松田陣平:你泡澡溺死了嗎,說話啊——】
【二色申司:。】
狂攻突然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聒噪了,他將手機靜音關機,聆聽屋外暴雨的聲音。他平靜地給自己灌下半杯金酒,再平靜地開啟了某些軟體尋找酒店附近的靈媒。
天涼了,該送奶牛貓去驅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