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次見面,你記得你是誰。”
二色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蘇格蘭的肩膀上,他像是意有所指,可蘇格蘭無論如何也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有,我是誰。”
就這樣,二色帶著那瓶波本,回了套房的臥室,徒留蘇格蘭威士忌一個人在那,呆愣愣地站著。
…………
【二色申司:有人以為你的代號是我的。】
【織田作之助:嗯。】
【織田作之助:如果你想用就用吧,反正我一般用不到。】
【二色申司:還有一件事。】
【織田作之助:什麼?】
【二色申司:你的經紀人對波本有沒有興趣?】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手機半晌,最終什麼答案也沒給二色。他將手機關機,放在了桌上。導演正在指導新人們的拍攝,很快就輪到織田作之助上場,與那群孩子們對戲。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坂口安吾皺眉,他問。他在幹經紀人這份工作上,也算是敬職敬業的,更何況,從某方面來說,織田作之助和他已經成為了所謂的朋友。他關心的話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說出口。
“有一點。”織田摸了摸口袋,沒有找到自己的煙,因此,只能把突然犯了的煙癮壓下來,“到我了嗎?”
“很快了。”
…………
而在另一邊。
當諸伏景光到達諸伏高明告訴他的病房,看見的是自家哥哥守在病床前,同北原太太聊天的場景。
“高明哥、”諸伏景光抓著門框,喘氣,醫院與二色的酒店距離並不遠,但這一路上跑來,也幾乎耗光了高中生的力氣,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哈、太好了。”
“景光。”
諸伏高明用略帶斥責的聲音喊了弟弟一聲。身邊的北原太太看他們這樣,便友善地建議著:
“諸伏君的弟弟,過來得那麼急,想來是有話要說吧……出去說說話也沒什麼,畢竟公共這裡有我看著呢、啊,這麼說起來,宏雄也快到了——”
“沒關系的。”
諸伏景光道:“我們兄弟倆也沒什麼話需要避開的,北原太太今天要一直陪著北原老先生嗎?”
“嗯。”北原太太皺著眉,“宏雄剛剛在電話裡有說要來陪床,但他畢竟是個男孩、別看他考上了律師,但他其實經常笨手笨腳地搞砸很多照顧人的事,讓他來的話,那就太折磨公公了。”
那顆懸著的心本該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