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說,事情步入正軌之後,他透過已經模糊的記憶,勉強推理出了這個日子——他補充說,“也就是這週五。”
原來如此。
這和那個人有關。
剛要再說些什麼,被松田打斷了,這個家夥像是想起來自己忘做的事,很不客氣地伸出另一隻手,沖他討要東西:“把你的手機給我,nisi,快點。”
“你要做什麼。”
二色沒那麼信任他。
“防止你提前老年痴呆走丟,”松田說,他摸了摸自己的兜,摸出了一堆修手機的工作和某一個有些熟悉的、類似定位器一樣的東西,“給你裝個防走丟神器。”
這家夥說起話來像是街邊的推銷員,不知為何,二色總感覺他沒有那麼好心。
硬要說的話,他就像是想給自己的手機裝上定位器後,再檢視他手機裡的各類app,掌握關於二色的黑歷史,順帶再得到一些關於上輩子的他失蹤的線索。
但是。
不管是尋找二色的黑歷史,還是想要得到一些關於他失蹤的線索,這都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部手機完全符合別人對狂攻的刻版印象,沒有無用的軟體,冷淡的純色桌布與預設的系統字,唯一的聯絡方式,除了電話與郵件,就只有班級同學常用的ine。它看起來完全不是青少年的手機,連小遊戲都沒有一個。
松田陣平愣了一下:
“這是你手機嗎?”
“嗯。”
“一個遊戲都沒有?”
“嗯。”
這家夥的眼神瞬間變得難以言喻了起來:“你是不用手機的老頭子嗎?別跟我說你連推●和油●都沒上去過吧……等等,真的假的,你完全不社交嗎?”
二色面無表情:“沒有那個社交的必要。”
“……好吧,”松田深吸了一口氣,“你沒什麼朋友這件事也不怪你——需要我組裝完後幫你把緊急聯系人換成我嗎?到時候你像狗血偶像劇一樣出車禍,還能按個緊急聯系喊我過去簽字。”
“不用。”
“真的不用?你要是不喜歡我,換成hagi的也行?”
“我有緊急聯系人,”二色將那邊冰全部融化了的冰美式端起來,喝酒一樣,一口悶了,“媽媽永遠會接我電話的。”
“……你個母控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