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友惠女士本身就是富家出身,富家子弟就算離家了,也有自己的信託基金;其次,她多年前就透過炒股,掙夠了能讓她們母子衣食無憂一輩子的錢,也給自己的兒子辦理了信託基金;最後,她是編輯部高層,工資也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
兩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萩原看松田的目光中又一次充滿了譴責。兄弟情、以及友情都是這樣的,不怕陪兄弟吃苦,但兄弟不能開路虎。
當時,萩原研二還沒預料到,自己回家之後,面臨的是什麼樣令他和他家人茫然的大起大落。
…………
到家時,媽媽已經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桌上擺著半瓶味美思。
她坐在那裡的意思是有事要談。
就像媽媽瞭解他一樣,二色也足夠瞭解媽媽。見此情形,他把書包放下後,直接將帶回來的點心推過去——他坐下,坐在媽媽對面,等著媽媽先開口。
“小申。”
媽媽很嚴肅:“你對改姓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這句話的隱藏含義,就是在說她與松田丈太郎訂婚、乃至結婚的事。從那個二十六歲松田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媽媽和松田先生最終是修成正果了。
也就是說,上輩子的他同意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同意的,只要媽媽自己喜歡就可以。姓氏對二色來說不過是一個稱呼的方式,但她問,二色就會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比起松田,我更喜歡二色。”
二色他清楚,媽媽並不想改姓。但要是按這樣的劇情發展下去,這就會有一個問題——松田先生改姓成為二色的話,相對應的,松田陣平也要改姓、變成二色陣平。
如果這篇文的作者不怕被罵,大可以這麼寫試試。
可惜的是,螢幕前的作者膽子還沒有這麼大。浣熊、也就是作者的本體,如果聽見了別人痛罵它的聲音,只會高舉白旗流下兩行海帶淚,在作話裡說求放過。
那我以前罵它它聽見了嗎?
不好意思,偏題了。讓我們繼續說回正事來。
“是啊。”
媽媽嘆了口氣。
把二色友惠放進霓虹的大環境來看,她實在有些太獨特了。
事業能力強,就算因為孩子不得不留在家裡,她也能居家辦公處理好絕大多工作;她長得很漂亮,卻不柔弱,以前走在路上,偶爾會被人說“這樣的單身母親怎麼怎麼樣”的話,也能以一敵十地用她在韓國學會的吵架能力千百倍罵回去。
很難想象,她向什麼事妥協的樣子。
“幹脆不結婚了吧?”媽媽說,她總是會想到好辦法,但是在說這話之前,她已經將點心的一半都吃掉了,杯子中的酒也被她喝完,再添上,“訂個婚,舉行個婚禮,實際上還是以男女朋友的名義住在一起?”
“那樣也行。”
二色道,“只是松田叔叔求婚的話,大概是做好了以後生活在一起的準備吧?即使沒有遞交婚姻屆,但你們兩個人得生活在一間屋子裡了——這間公寓怎麼辦?”
“給小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