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有事沒有?”
萩原研二尷尬一笑:“沒事、沒事……”
“有事,”松田陣平又默默把墨鏡拉上,他湊過來了,“你這是感冒還是發燒,感冒病人臉上需要貼膠帶嗎?”
二色申司表情不變:“出車禍行嗎。”
“真厲害。”松田陣平說話莫名其妙,有點夾槍帶棒,“我讓你去送便當,你跑到高架上和人玩速度與激情,結果出了車禍只傷到臉、脖子和耳朵。”
“嗯。”
“……你沒什麼要反駁嗎?”
“噢。”
二色的反應讓松田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絕望的無力感。
穿著常服的中學生松開手,無聲地邀請著這兩個人進來。對於高中生和警察的組合,這個受傷的屋主不需要有多少防備,更主要的是他相信,就算對方想調查,也沒法在這間屋子裡查出什麼。
你會因為貓騎在你腦袋上作福作威而認為這是一隻壞貓嗎?
如果貓是奶牛配色,那一切就正常了起來。二色在半開放式廚房給自己泡了杯美式,而貓自己湊了過來,把冰美式從他手裡拿走了,墨鏡下的藍色眼睛帶著點警告意味:
“病人不準喝咖啡。”
然後他自己把咖啡喝了,苦得面目猙獰,片刻之後從捲毛都能看出他的無精打採。
“……活該。”
二色道,他又給自己沖了一杯,這次奶牛貓沒有阻攔他。
萩原湊了過來:
“我也要……哦不,我不要。”
…………
“二色君每天都要自己打掃這麼大的公寓嗎?”
在經過了短暫的客套後,萩原問了,這只是他的一點好奇。這麼大的公寓,只有二色母子兩個人住的話,光是衛生就是一項大工程——這個點,公寓裡也沒有保潔或者是保姆人員。
“一週會找一次保潔,掃地有掃地機。”二色回答他。
毯子披在身上,花紋和垂墜感讓二色看起來就像那種有瀟灑氣質的帥哥。萩原隨意一瞥,瞅見了他脖子上的吊墜。不知為何,他有種發現什麼的感覺。
松田很隨意,他比第一次來要放鬆多了。冰美式被換成了可樂,他捧著杯子四處亂走,像是貓巡視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