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二色於是回答了她,他像是和媽媽跳舞那樣,隔著女士手槍,與貝爾摩德十指相扣,而另一隻手,他搭在了貝爾摩德的後腰處,“只要你猜得到——”
“最後一顆子彈會落在哪裡。”
他帶著貝爾摩德轉身,稍稍離開了原地,第四顆子彈到來了,記住了水泥地面,留下彈坑,而彈殼不知所蹤。
“想跳舞嗎?”
貝爾摩德明知故問。那是她安排的狙擊手,自然會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一隻耳朵上的耳機閃爍著紅色的光。而另一道紅色的射線,在二色看不見的地方,瞄準了他的心髒。
她將手搭在了二色的肩膀上:“擔心我會擊中你的心髒嗎?”
這意思就是,她壓了心髒。
二色終於露出了一個笑,他的痣不知為何,十分吸引人注意。這個青少年走著華爾茲的舞步,風衣的下擺與腰帶被天臺的風吹起,穿著馬丁靴的貝爾摩德沒有像媽媽那樣踩上他的腳。
他說:
“你知道你的頭發,像月光那樣漂亮嗎?”
第五顆子彈如約飛來了,但它卻沒像貝爾摩德預計的那樣,擊中二色的心髒。但它也沒有擊中貝爾摩德的頭發,它就只是,擊中了二色的風衣腰帶。
貝爾摩德正要說話,卻發現有一道不同方位射來的紅射光從自己眼前晃過了——
她在二色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而在那張臉的眉心,落著痣般的點。
“我贏了。”
二色申司道。這時候,貝爾摩德已經無法將他當成幼狼。他與貝爾摩德轉了兩個圈,當她的金色卷發在半空中,被月光照亮時,第六顆子彈隨之而來。
它在那片金色中破出一個洞來。
那個棕發的孩子松開了手,他們兩人的舞蹈結束了,而貝爾摩德那為了他加入組織編出的謊言也結束了。
“你沒法給我任何東西。”
在這個天臺,貝爾摩德聽見那個孩子如此說。這或許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讓她印象深刻的失敗,月光傾灑在那孩子的棕發與風衣上,陰影卻藏起了他的臉。
“……所有人都沒法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二色說,他捧起了貝爾摩德的手,虛虛親吻著女士的手背,吻手禮的意思並不是真的親吻人家的手背,這件事希望某些後宮向輕小說記住,“再見,女士。”
…………
二色沒說假話。
世界上真的沒有人能給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在這個世界真的很難實現,他想要螢幕前的作者放棄讓他麥麩的想法,想要變身和同期柯同文一樣的帥哥,還想要擁有真正的狗而不是直立行走的犬系男。
光是第一個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