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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媽媽很聽話地沒有碰家務,洗碗的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全身上下都有非常濃厚的怨氣,應該是在咖啡店喝的那一整杯可怕冰美式導致的;萩原研二則很開心,他哼著歌洗碗,像是狗在玩泡泡。聽見玄關處的聲響,兩個人都抬頭看過來。
“二色君回來了啊。”
萩原揮了揮手,他身上圍的是二色的黑色圍裙,旁邊的松田臭著臉,他的圍裙是棕色水豚款。
“嗯。”
“二色君的外套呢?”他又問,這個人總是會抓一些奇怪的重點,“走出去的時候,明明穿著一件風衣吧?”
“髒了。”
二色淡淡地說。今夜發生的事,就像他的語氣一樣,十分平淡,不會再有任何波瀾。松田陣平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他去泡咖啡的路,奶牛貓是吃一塹長一智,但是他吃一塹吃一塹再吃一塹。
不過現在終於長一智了,他絕對不想聞見那該死的冰美式味。
二色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這個愛喝美式刷鍋水的日韓青少年退而求次,在貓的死亡注視下,給自己接了杯溫水。
然後他往嘴裡塞了幾片藥。
“你吃的什麼?”松田陣平問,貓盯著他,就像盯著自己的仇人,冰美式之仇他將永生難忘,但貓是好貓,會關心人,“感冒藥嗎?還是什麼消炎藥?”
“維生素。”
其實是鈣片,但是你見過哪個狂攻會說自己吃鈣片的。
面不改色吃著牆皮味鈣片的二色現在覺得自己強得可怕。身高超過185是韓國狂攻守則其二——他偶爾真的在想,為什麼他要自找苦吃走上這樣一條艱辛的道路。
因為系統說不成為狂攻他就會被■■●●吧。
“……你們要留宿嗎?”
突然想起來,於是問了一嘴。上一次松田陣平留宿,睡的是二色的房間,當時他們沒有時間去把客房理出來,二色讓出床後,自己打了地鋪。
他的意思是他們最好別留下。
卻沒想到,萩原研二聽見這話,露出不可置信卻飽含期待的表情:
“二色君居然願意讓我和小陣平留宿嗎?!真的可以嗎?——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可以。”
二色拒絕不了狗。
“那我們可以在二色君的房間裡打地鋪嗎?!”
萩原研二的眼睛濕漉漉,讓人想到金毛狗。但是狗太沒有距離感,也是一個問題——這種得寸進尺的態度,這種曖昧的話,以及所謂的單方面初戀buff。
二色申司想也沒想地拒絕了:“你們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