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和君和諸伏君算是幼馴染關系嗎?”閑著沒事,聊天的時候,小山問,他之前與諸伏高明並不熟悉,班級裡總是會有這樣不善社交的同學,“難怪你們一直以來都待在一起,就算分班了也會專門找上來玩呢。”
“你不是從小到大都和我們一個班嗎,為什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大和敢助發出了質疑。
因為對方是二次元死宅吧。二色申司想。
他一下就看出了這位小山的屬性。看起來陰沉沉的青少年雖然把滿身的死宅味收得很好,但是有些時候,從面相看就看得出來——不需要任何二次元的配件,這家夥光是走在路上,就會給人一種“他會蹲在家裡打gagae、看少女漫畫”的感覺。
小山笑了笑,他的妹妹頭真的很有特色。“……我不太愛社交。”
二色被安置在榻榻米上,沉重的書包被放在旁邊,裡面的小狗玩偶此刻被他壓在腦袋下。別人眼裡,這個孩子是因為見不到相見的人而失魂落魄。
“不過,小申司是不是狀態不太對。”
話題一轉,就這麼水靈靈地落在了被大和敢助額外加在這次出行隊伍中的小朋友身上。
“是因為見不到景光,所以在生悶氣。”諸伏高明笑道,他比所有人都瞭解申司,“如果這裡有被子的話,可能已經變成蠶蛹了——現在這幅樣子還算好的。”
二色申司並不理會這裡的人們。
其實他狀態不好不是因為生氣……好吧,確實有一點生氣,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那份銅鑼燒。似乎是因為那家的銅鑼燒餡料太甜而導致的頭暈。
在視力不好的人身上,大概算是經常會出現的情況了吧,因為攝入了過多甜食而導致的頭暈。
“討厭。”
因為頭暈所以說出了很過分的話,臉埋在小狗玩偶上,二色一點都沒有力氣,聲音都是虛虛的:“討厭景光哥、討厭高明哥、討厭敢助哥——什麼都討厭。”
“那小申司討厭我和小山君嗎?”田上湊過來,問。
回應所有人是用鼻子哼氣的聲音。
“好像小狗。”
小山和田上說悄悄話。他們似乎都沒玩過小孩子,所以對二色申司這樣的反應感到很新奇——諸伏高明被擠到一邊去了,小山和田上趴在地上企圖看見申司的臉,其中一個甚至問:
“小申司你不會哭了吧?”
二色申司猛然抬頭證明自己不是那麼脆弱的小男孩。
…………
中學生的下午時光是在房間裡打牌度過的。
沉迷uno的時候,時間就像是拴不住的哈士奇那樣飛奔著消失了——除了諸伏高明以外,在場的中學生都抓著一座牌塔。二色申司從魔法少女的變身中回頭,看見的是絕望的料理部部員與雲淡風輕的東京貴公子。
“打不贏啊……”灰暗的田上部長癱軟在榻上,“打不贏啊……我居然打不贏後輩……”
落下海帶淚的妹妹頭小山還不願意接受現實,也是,哪個人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輸給別人的時候還能高興起來,這家夥明明是個uno高手卻輸給了uno新手。
螢幕上的魔法少女高高興興又唱又跳,螢幕外的三個中學生化為雪白灰燼燃盡活力。
“諸伏你真的是新手嗎?”小山把二色申司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