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眼睛,不敢看著殘酷的世界和系統彈窗上那冰涼的字。
“……這樣的日子也要晨練嗎?”如一隻可憐的狗,只是杵在那裡,想,他一定要當這個韓國狂攻不可嗎,“不會出門就被凍死嗎?”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門口的大和敢助表情冷硬。
一直以來陪伴著自己的系統彈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地像個人了。以前還是用客服一樣的口吻傳送人機簡訊,現在則是毫不客氣的一句韓文,它就像電視劇裡的首爾極道大哥:
「滾出去。」
好的大哥,沒問題大哥。
申司穿上衣服後,變成一隻灰溜溜的狗,隨著大和敢助出去了。
除了路以外的地方都是雪,大和敢助走得很慢,即使這樣,二色申司也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相比於大街上穿著短褲的小孩,穿得很厚的申司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像一個球,只要一推,就會咕嚕咕嚕地滾遠。
因為運動,腦袋一片空白。
“……說起來,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見過了?”
他突然問,二色申司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這個棕色的球抓著大和敢助的褲腳,沒有聽清他的話:
“什麼?”
“孔明啦!自從他搬家之後,你沒再見過他了對吧?”
是這樣的沒錯。
“高明哥不是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嗎?”雖然沒有見面,但是經常會打電話,所以完全沒有在意他們不來和自己見面的事,“敢助哥是想高明哥了嗎?”
“不是。”他迅速地否決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語氣很輕描淡寫,“是前不久,那個比賽的主辦方宣佈,要在東京舉辦全國總決賽。你不是很久沒見過那家夥了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帶你去。”
二色申司是個聰明、且說話直白的孩子:
“所以敢助哥才會這麼努力地去準備嗎,今天的身上也有點心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
大和敢助沒有承認前面那部分,他佯裝自己是一個高冷的大人,雖然這個假面早已經被看透,但也要裝得自己很體面。
運動量達標了之後,就開始慢慢走,一如往常,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家夾著走了。二色申司又從一隻小狗變回水豚,外套帽子的抽繩隨著走動一甩一甩的。
“我可以去嗎?”
這樣問著,但早就知道了答案:“就算我會把你做菜的材料全部吃掉?”
“連一盤點心都吃不掉的小雞在這說什麼呢。”大和敢助側身閃過了被三隻柴犬拉著狂奔的紅頭發男人,“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正好還省一張車票。”
申司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他覺得那家夥有些熟悉,但是沒多想。
“我要去。”
被夾著的水豚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