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少女彎了彎眉眼。
送沈殊到樓下之時,克裡斯叫住了人,睫羽抖了抖,卻不知說什麼。
“如果你來柏林,請務必聯系我。”
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克裡斯的臉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紅。
沈殊從小到大被表白過的次數不算少,只是素來覺得沒意思,如今卻被這句根本不是表白的話撩得不行。
大概是因為克裡斯·西弗爾特實在長得過於犯規了。
她笑了出聲,點了頭算是應承,踮起腳在克裡斯嘴角印下一個吻,觸之即離。
她眨了眨眼:“謝謝您送我回來,我們柏林見。”
憑著沈殊的天資,柏愛自然是進得非常順利。
她一直住在酒店,畢竟沈家的資産還是經得起她隨意造作,當克裡斯·西弗爾特得了訊息過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寫東西。
克裡斯神色有些許黯然:“你都沒有聯系我。”
“不必勞煩,住酒店很方便。”
“那至少……”克裡斯抿了抿唇,好看的眉眼皺了些。
沈殊坐在椅子上,笑開了,也收了逗他的心思,畢竟大美人皺眉難免惹人心疼。
別說聯系他而已,世界都拱手奉上。
沈殊眼珠子瞥了過去,顧盼生輝,笑著說:“難道你要幫我找住的地方不成?”
“可以啊。”
“那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
克裡斯愣了,臉有些紅:“我們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拉長了語調。
克裡斯幾乎是帶著脾性的,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但是克裡斯骨子裡是個非常矛盾的人,除了四分之一天性多情的義大利血脈,還有嚴謹鄭重的日耳曼人血統,最終也僅僅是一個吻。
而後來兩個人一起去了波登湖度假,也是在當時正式告了白。
克裡斯是個非常注重儀式性的人,無論是告白還是公開。
《波登湖狂想曲》作為演奏會的壓軸曲目,是一首協奏曲,最後一段收尾之後,他鞠了個躬,對著錄影機和無數觀眾笑道:“謹以此曲,獻給我摯愛的希爾茲。”
他看向觀眾席上的沈殊,眼裡都是笑意,彷彿擁有了世界。
克裡斯·西弗爾特骨子裡就是一個浪漫又自由的人,想到什麼幾乎就會付諸行動。
而沈殊不然,她在十五歲之前都是生長在華國,還是比較含蓄些的。
一次克裡斯當著很多人的面說了句相當曖昧的話,不算不尊重,只是過於直白,人們善意的笑反而讓沈殊有些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