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的藥。”溫磷瞥他一眼。
“又是這句話。”他默默地笑,兩隻手挽住溫磷的手臂,“真希望這條走廊永遠沒有盡頭呢,我就可以跟哥哥一直走下去。”
溫磷卻說:“我要拐彎了。”
薔薇左右看一看,“哪裡有彎可以讓哥哥拐呢?”
“到底要不要?”溫磷問。
“什麼呀?”
“解決溫磊。”
“不行呀哥哥。”薔薇勸說,“哥哥不能重操舊業,趁失憶的時候正好金盆洗手吧!”
溫磷停步,有些慍怒:“小偷聽鬼。”
“碰巧聽到了嘛。”薔薇討好地眨眼睛。
溫磷的視線擱在他臉上,兩秒後說:“松開。”
“不松。”薔薇貼近溫磷,反而抱得更緊。
溫磷沉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哥哥幹嘛去呀?”薔薇問,“我準備去做午飯,哥哥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不讓溫磊走了?”溫磷問。
“你都沒法讓他走,那還有什麼辦法?”薔薇想:溫磊覺得兇手是個女人的話,那他編出一個女人來就是了。
薔薇一路挽著溫磷的胳膊到了廚房,他喜笑顏開:“好幸福呀,有一種跟哥哥過日子的感覺呢。”
溫磷瞧他一眼,說:“感覺藥效又起來了。”
“都說了沒下藥呢哥哥。”他笑得眉眼彎彎。
薔薇抱住的溫磷的那隻胳膊、握住了他的腰。
“幹什麼呀?”他的話剛說完,被溫磷壓著後退。
一步步地,他的雙腿跟溫磷的雙腿變成藤蔓,互纏交錯。
他甜笑著,垂著眼睫。
溫磷則沉靜地看著他,眼睛裡彷彿有黑墨暈染開。
一步步地,薔薇靠上了一個櫃子。
他們還沒到廚房深處去,這個櫃子是專門放餐墊的。
薔薇一抬眼,眼中的春霞比身後那塊櫻桃紅的布還要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