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磊看著薔薇,一時沒說話。
“對了,溫先生剛才說奇怪?”他抬起頭,疑問:“是怎麼了嗎?”
“雲先生真的不要緊嗎?”溫磊問。
“不要緊的,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薔薇勸慰一笑。
溫磊解釋:“只是我的第六感作祟,不過,我也確實很依賴這第六感,我覺得,”
他頓了頓:“極可能是熟人作案。雲先生還記得那幾天都有誰上門拜訪過嗎?”
“天哪,熟人?這麼可怕嗎?”薔薇捂住了心口。
“雲先生你看。”溫磊蹲下身,用放大鏡照地毯細節,“整塊地毯只有床尾凳前的這裡有些痕跡。”
“什麼痕跡呢?”薔薇的眼睛靜靜看著溫磊的後腦勺。
溫磊回頭,薔薇便露齒一笑。
“略有些勾絲。”溫磊又用放大鏡照床尾凳,“這裡殘留血絲,噴射而出的。我猜測你父親死時,那個兇手有意將血接住。”
“好可怕。”薔薇附和道。
“不好意思雲先生,一定讓你傷心了吧。”溫磊說。
“沒事的,溫先生還能推理出些什麼來嗎?”薔薇問。
“你父親是坐在這個凳子上被殺害的,極可能是熟人作案。”
“但是那天。”薔薇痛苦地抱住腦袋,“我真的不太能想起來了,那段時間,也有好多人上門拜訪的。”
“雲先生別想了,交給我就好。”溫磊安慰薔薇,拍拍他的手臂。
“這種事怎麼能麻煩溫先生呢,你現在應該在回去的路上,而不是在這裡費神呀。”
“沒事的。換句話說,有案子活躍腦細胞,挺好的。”
薔薇抬眼看去,眼神有些古怪。
“不好意思。”溫磊抱歉地笑。
“我得去休息一下了。”薔薇轉過身,撞上溫磷的深沉目光。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溫磊問。
“剛到。”溫磷雙手插兜。
“我走了。”薔薇向外走。
“好。”溫磊說。
薔薇經過溫磷,把他一瞪,他跟在了薔薇身後,沒作聲。
“讓你叫你弟弟走,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薔薇沒好氣問。
“我是你的提線木偶?”溫磷冷聲問。
薔薇察出他生氣了,臉色變得平和:“哥哥,我剛才就說了,我只是覺得溫磊在這裡太妨礙我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