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逃跑啊。”薔薇起了身,皺眉看著男人。
“我跑得了?”男人似是沒好氣,“要麼砍了這柱子,要麼帶著你的床跑。”
“那就好。”薔薇放心了些,並且男人現在肯定是饑腸轆轆,哪裡來的力氣跑呀。
“你是單細胞生物?一件事非要做到底?”
薔薇聽出男人的語氣帶著嘲諷,停步回眸:“我不是單細胞生物,我是人。”
男人那漠漠的眉眼,露出看白痴的意思。
薔薇端飯回來,男人正靠著床頭看窗外。
“哥哥,飯來了。”他走到床邊坐下,呈上香噴噴的飯,“哥哥你看,為了方便哥哥用右手,我專門銬的是哥哥的左手呢。”
“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的貼心?”男人目光很利。
“我幫哥哥端著吃呢,我當哥哥的桌子。”薔薇笑得像一朵美麗的花。
男人拿了筷子,薔薇就配合地上舉一些。
“下點。”男人說。
薔薇下移了點兒,問:“好吃嗎哥哥,溫都溫了好長時間,肉肯定有些爛了吧?”
“你吃的什麼?”男人問。
“我隨便吃了點呀。”
“你需要吃東西?”
“天哪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迷糊呀?”薔薇憂慮,“趕緊吃完飯了好好睡一覺吧。”
男人斜了他一眼。
等男人吃完飯,薔薇說:“我去給哥哥打水來洗漱吧。”
他活動著手臂向房門走:“剛才給哥哥端飯端得好痠痛呀。”
男人瞧他一眼,不說話。
薔薇端著水盆回房間,男人仰臉靠著床頭,比眼神先到的是淩厲的下顎線條。
“哥哥,一盆水不夠用的話,我一會兒再去打。”薔薇把盆放在了床頭櫃上。
男人看過來,薔薇把搭在盆沿的毛巾放到水裡打濕。
“一點水都不能沾?”男人問。
戴著手套的薔薇說:“其實也不是,只是我小時候溺過水,産生了心理陰影。”
說罷他抬頭,沖男人明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