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皺了皺眉,妥協般地嘆了口氣,終是親手為人帶上了象徵著契約的銀環。
而好不容易將人帶了出來,本來是想著先給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這人卻不準別人近身了。
剛剛在醫務室,要不是他阻攔,這人險些給要靠近給他上藥的雌蟲掀翻出去。
尋常雄蟲對待雌蟲可是無比溫柔的,他倒好,對人家像是有什麼仇怨似的。
許眠無法,只得先將人帶回自己房間。
可一進房間,這蟲子又趁自己不注意,遠遠地跪了下來。
叫他起來,他也不肯,拉又拉不動,只是悶聲重複“面見主人,理該如此”。
“你別在那跪著了呀,”許眠“嘖”了一聲,向他揮揮手,“你過來。”
男人終於有了動靜,緩緩動作起來。
但下一秒,某人眼皮狠狠一跳。
因為這蟲子竟是沖著自己膝行而來的!
許眠內心大呼“夭壽”了,連忙起身去制止他,“我的天,你這是幹嘛!”
說著便想拽他起來,但拽了半天仍是紋絲不動。
許眠簡直要給這執拗的蟲子急壞了,一人一蟲就這樣無聲地對視,大眼瞪小眼。
但我們的許眠同志是一般人嗎?
顯然不是。
於是下一秒,換地上的蟲子心下一驚了。
因為他看見面前的小蟲母對著自己直直跪了下來!
這可把他嚇得不清,下意識起身去扶地上的人,對方這才順勢拉著他一同站起來。
見計得逞的某眠甚至還頗為得意地哼哼了兩聲:哼,你以為就你會跪啊?
許眠把人拉到跟前,想讓人坐下,可男人又不肯了,只是低垂著頭,輕聲道:“我怎可和主人同坐。”
許眠抿抿嘴,思忖了兩秒,佯裝不滿道,“那你這是不聽我的話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一聽立馬嚇得抬起頭,“我聽!”
許眠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慢吞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神情很是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