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暖氣正旺,倒也不怕他冷。
洛倫斯用抱小寶寶一樣的姿勢託著他的屁股,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肩上,一邊輕輕摩挲他的軟發一邊出聲哄他:“已經不早了,我們乖乖該起床了。”
許眠趴在蟲子身上哼哼唧唧半晌,迷迷糊糊地往人家脖子上蹭。
洛倫斯任由小家夥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幹脆直接抱著他去洗漱。
等洗完臉坐到餐桌前,許眠才終於捨得睜開眼,但臉卻皺成了包子。
洛倫斯看著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怎麼就困成這樣了。”
許眠迷濛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動作機械地往嘴裡塞粥,面無表情地喃喃道:“我真的要死了。”
惹得身旁的男人一陣低笑,“那我可捨不得。”
……
不過這樣的晨練也沒持續幾天,因為某個小蟲母毫無預兆地開始生長痛了。
連原本要上學的計劃,也因這事耽擱了下來。
而大概他這亞成年身體本就特殊,他的生長痛比一般人都要來勢洶洶。
他也不嬌氣,只有疼得太厲害時才縮在蟲子懷裡像小貓兒似的輕輕哼哼兩聲。不過這往往在夜間發作,弄得他一宿一宿睡不好覺。
這可把蟲子們心疼得不行,每夜輪番守在他床邊,抱著他哄。
他倒覺得蟲子們太過緊張了,反過來安慰他們不是什麼大事。
期間伊麗莎白也頻繁往他這裡跑,一看到他就心憐不已:“哦,我可憐的小寶貝。”
每次總是變著花樣地給他帶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和吃食哄他。
阿修爾給他檢查過,他這是體內激素太過不穩定導致,最終只得給他打針平衡。
而一提打針,某人就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最要命的是,這針足足比尋常針|頭長了好幾倍,還要一連打好多針,這可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於是每每到下午,帝國大廈就會上演一出“他逃他追”的戲碼。
“無路可逃”的小蟲母只得耍賴似的往地上一蹲,死死抱著一旁沙發腿不鬆手,“我不!”
他可以忍疼的,為什麼偏要打針啊!
蟲子的手剛碰到他,他就嗷嗷地喊痛,蟲子們怕真弄疼了他又不敢使勁拉他,幾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亞米爾趕來哄他。
只見英俊的蟲子在他面前緩緩蹲下,笑眯眯地向他伸開雙臂:“好啦,我們不打了。眠眠先起來好不好,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