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恭賀說的極沒誠意,倒更不如說更像是在說“哦,你終於要滾蛋了。”
阿修爾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閣下要真的有意,還是煩請您改日殿下在時再來。”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像是閣下這樣的大忙人,恐怕鮮有時間吧。”
卡林知道他在暗諷自己,不過他當初的態度確實太過不好,此刻也不好出言辯駁。
他曾經也算是對這位鼎鼎有名的帝國醫師的脾氣有所耳聞,知道他一向是個清清冷冷的性子,但不想說話竟如此直接。
阿修爾見他神色猶豫,處於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便打算轉身離開,卻見手腕上的光赫忽地亮了。
他低頭掃了一眼,神色忽地一變,“糟了,殿下還在那。”
說著立刻轉身,邊疾步往外走邊對著光赫沉聲吩咐道:“備車,去上將府!”
卡林見他突然焦急,又聽他嘴裡提及蟲母,不由分說地跟了上去,“出什麼事了?”
阿修爾步伐不停,沒有阻止他跟著自己,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劇痛毫無預感地襲來。
洛倫斯一瞬間身形都有些不穩,搭在許眠額角的手都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
他感到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橫沖直撞,幾欲將他的頭撕裂,耳內嗡鳴一片,緊接著視線都開始模糊。
自己這個失控的樣子會嚇到小家夥。
在理智殘存的最後一瞬間,他想到的是許眠還在身邊。
他竭力壓抑著躁動,欲讓對方趕緊離開。
誰知被推出去的蟲母卻又“不知死活”地靠了過來,清脆的少年音此刻透著焦急,擔憂地喚他。
直至赤色完全爬上他的雙瞳。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蟲母身上誘人的香氣在此時被無限放大,被劇痛攪得幾乎失了智的他一下子被蠱惑,紅著眼欺身而上。
好香。
好想要。
平日裡偽裝的溫柔隨著理智的崩塌盡數碎裂,蟲子偏執狂暴的本性在此刻暴露無遺。
雄蟲陰暗的心思伴著施虐欲野蠻滋生,幾乎要將被盯上的菟絲花包裹鉸碎。
許眠瞪大了眼,略微驚慌地看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那雙平日裡淡色的金眸此刻被一雙妖冶的豎瞳所取代,閃著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