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蟲子可不是需要時刻擔心被取代的頭狼,而是在星際擁有絕對統治力的“上位者”。
不過畢竟蟲星加入了星盟,有些規則還是要象徵性地“遵守”的。
洛倫斯此刻更擔心的是,這次幕後的主使者的真實目的。
從劫獄而起,最近樁樁件件的事情,發生得太過密集也太過巧合,今天之事,與其說這是一場栽贓,不如說這更像是一種挑釁。
一種對蟲族的赤|裸|裸的挑釁。
洛倫斯關掉了介面,往椅背上一靠,吩咐道:“這件事不要打草驚蛇,繼續派人去查。”
“是。”亞米爾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在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一系列工作後,洛倫斯才從螢幕上抬起頭,瞥了一眼表,緩緩合上檔案。
這個時間小家夥應當快要醒了吧。by
思及此,他的眉眼爬上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回府的路上,他還特意繞道去了一家專營糖果店,只因小蟲母昨日睡前鬧著要吃奶糖。
飛行器緩緩停入車庫,洛倫斯一想到臥室裡酣睡的小人,不由加快了腳步。但當他剛踏入玄關,腦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感。
又來了。
門口等候的管家一見他如此,當即驅散了廳內眾多僕從。
洛倫斯痛苦地捂住眼,有些踉蹌地側身閃進浴室,反手將門鎖死。
幾秒後,浴室內響起淋嘩嘩的水流聲。
門外傳來管家略顯急切的聲音,“上將,您還好嗎?”
“我沒事。”洛倫斯眉頭緊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
但話音剛落,他就脫力般地跌坐在地,原本淺淡的眸子血線亂迸,黑硬的鱗甲從脊背處蜿蜒而現。
與此同時,他的腦中像有萬千灼熱尖刃在刺,一種靈魂撕裂般的痛席捲全身。
漸漸地,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劇痛使得他一頭磕在堅硬的大理石牆壁。只聽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他手中握住的金屬扶手被捏得粉碎。
冰涼的水不斷從頭頂落下,卻沖洗不去他身上的燒灼感。
這時,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