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肉也是肉。”蒼耳子洋洋說道,“這之後我便把診金降成了三個銅板,果然日子好過了許多。”
“也就是這時候你發現整個村中有不少人得了缺鹽之症?”王阿花思索道。
蒼耳子點了點頭,“這村裡一大半的人都得了這病,老孃的生意想不興旺都難。”
說這話時,王阿花從面前的醉眼中瞧出了一星半點的悲憫。
“誒,等等,你方才是說三個銅板,那為何到了我這裡又變成了三兩銀子?”王阿花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我看你,身上穿得整整齊齊的,又在公主府上當差,不像是三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的樣子。”蒼耳子笑道,完全不覺得自己這種隨意定價有什麼問題,“不過你體質特殊,我聽說之前你能不染疫症,你再分我些血來研究研究便更好了。”
“算了這事之後再聊。”蒼耳子擺了擺,向王阿花身後望去,“你那朋友人呢?我怎麼沒瞧見她?”
“她……呃,她暫時來不了。”
“不是面診?”蒼耳子想了想,繼續道,“也行吧,那你口頭給我說說,她是個什麼症狀?”
“她……”王阿花皺眉思索,“她似乎是胸口會痛。”
“從什麼時候開始胸口痛的?”
“不知。”
“那她幾日痛一次?”
“不知。”
“那她是白日痛得更多,還是入夜痛得更多?”
“不知。”
三句不知叫蒼耳子陷入了沉默,半晌,蒼耳子開口道:“姑娘,我看你是來砸我神醫谷招牌的吧。”
“我不是。我是真不知道這些,”王阿花綣了綣衣角,“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蒼耳子聞言不響,喝了一口酒,道:“我雖不確定這病症到底是什麼,但心痛之症多半是要靜養的,你且回去叫你朋友勿要操勞,安心養病。”
“若有機會,下次把她帶過來叫我面診。”
“無功不受祿,這診金我就先不要了。”蒼耳子將桌子上的銀錢往前一推,“下次你將人帶過來之後再給我診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