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許言鍛遞去一個眼色,隨即從食盒中取出事先備好的蒙汗藥。
正欲上前,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麗麗的女聲,
“嫂嫂何故在此呀?”
話音出落的一瞬間,王阿花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李麗娘款款走上前來,攏上張沁沁的手,笑意瑩瑩道:“嫂嫂在這裡做什麼?”
李麗娘款款走上前來,她的步伐輕盈而有節奏,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悠揚的樂曲之上。她身著一襲淡雅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張沁沁的身邊,伸出那雙細膩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張沁沁的手。
李麗孃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暖的笑意,她柔聲問道:“嫂嫂在這裡做什麼?”
張沁沁面上不動聲色,手心裡卻是汗泠泠的,她接話道:“弟妹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死鬼,天天不歸家,這不,我來親自尋了過來。沒成想沒帶腰牌,叫弟妹笑話了。”
李麗娘聞言笑了笑,“這有什麼的,嫂嫂跟我一道進去就是了。”
顧端病倒之後,顧氏旁支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年初的時候,顧嚴華被舉薦去大理寺做了一個七品的主薄。李麗娘進進出出這些時日,值守的官吏認熟了她的臉,見她一口一個“嫂嫂”,親熱得很,不疑有他,查驗腰牌之後便將人放了進去。
進去之後,李麗娘意味深長的看了王阿花一眼,笑道:“夜深露重,麗娘還得去將禦寒的衣物送給夫君,就不送嫂嫂了,嫂嫂還請自便。”
言罷便揚長而去了。
張沁沁扭頭,朝著王阿花道:“你朋友?”
王阿花也覺得古怪,搖頭道:“談不上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只是有著一面之緣罷了。”
張沁沁面色疑惑更盛了,“那可真是奇怪。”
“要事為先。”許言鍛出聲提醒道。
王阿花點了點頭,想不通的事情便不要硬想,她從善如流地拖下衣物,從食盒裡拿出夜行衣換上。
大理寺獄關押死囚和要犯的地方重兵把守,放屍體的地方倒是鬆懈得很,只有一個年老仵作值夜。
那仵作看起來困急了,倚著椅子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張沁沁拿出帕子,捂著口鼻,朝著裡面遠遠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