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阿花看著如今頗具規模的採蓮閣,又看著刀柄上活靈活現的小王八,由衷的道了一句:
“嘖嘖,先夫人真是一個奇女子。”
“你——”王阿花唇動,“如此說來先夫人的畫卷應當是那一位紅粉知己所做。”
“不錯。”
“採蓮承晚暉。”
“什麼?”許言鍛聞聲問道。
“採蓮承晚暉”,王阿花又重複了一遍,“畫捲上題著這一句詩詞。”
“你居然還懂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原本是不大懂的,小時候家裡窮,沒念過什麼書,後來——”王阿花說著說著就神情恍惚了起來,書是她給的,自己的字也是她教的。
“行了,”許言鍛見她這副模樣便猜到了她又開始回憶起些暗沉往事了,遂擺擺手,“別老想著你那相好的了。”
王阿花無奈地笑了笑,那些往昔的回憶猶如細針刺入,逢隙即鑽。
由不得她想忘便忘。
“這詩句,若是出自先夫人的那位紅粉知己之手,”王阿花稍作停頓,“你是否想過,先夫人把她當做知己,而對她而言,先夫人或許遠不止是一個知己。”
許言鍛輕輕搖頭,“往昔如煙,陳年舊事我亦不得而知。”
……
且說裴安懿悄無聲息地將訊息鎖住,可到底還是百密一疏。一小女使忽然尖叫起來,將所有人引向了莊亦之下榻的廂房。
裴安懿已經叫自己的人把廂房裡裡外外都封了起來,那小女使是必然不可能進到廂房裡面去的,但她像是早就知道廂房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對著廂房外面尖叫了起來。
這一叫就將信王裴榮辰引了過來。
裴榮辰帶人將廂房外面圍了個水洩不通,將她拖住。
她哪裡還顧得上追兇。
裴安懿的面色霎時凝重。
如今這樣的態度,顯然是有所圖謀。
許久未見裴榮辰,她或許過於輕敵了。
裴榮辰見狀,綿裡藏針道:“我那女使,方才站在廂房外面,好像看到莊先生身體有恙。本王這才帶人來檢視一二,不知殿下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