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時,打眼便見他高懸在半空的豬蹄膀,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我說……不就是分個手嘛,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都一把歲數的人了,咱別玩什麼情深義重那一套,悠著點。”
肖宇航翹著腿,無語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要不是問了你助理,我還不知道你住院這事。”嚴爵拉過椅子坐在床前,遂又打聽起了傷情。
肖宇航心頭正煩,皺起眉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句。
嚴爵得知他是從海城轉車往雲城趕的途中遇上的事,不由感到納悶。
見肖宇航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他按捺住好奇心,話鋒一轉繼而聊起其他鎖事。
元旦一過轉眼又是一年了。
今年的冬天很特別,嚴爵說,他打算留在雲城過春節。
肖宇航沒接這話茬。
神色怔忪了半晌,彷彿有心事。
嚴爵如實道:“我打算陪小濯留在雲城過年。”
他又問起肖宇航,願不願意留下來一起,多個人多些熱鬧。
肖宇航頓了一下,問他為什麼。
嚴爵覺得他不只是腳被撞壞了,估計腦袋也壞了。
原來,自打程濯跟父母出櫃起,往後的春節他便一直沒回過家。
肖宇航感到意外,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件小事。
也是這樣一個寒冬的冬天,結束完工作的他回到家,動靜聲吵醒了在屋裡睡覺的程濯。
程濯從臥室出來,身上穿著肖宇航買的、促銷打折的灰色睡衣,睡眼惺忪地替他煮了一碗麵。
肖宇航餓壞了,果腹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遂又起身去浴室沖澡,洗去了一身的風塵。
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他洗完澡,程濯也已經刷好鍋,整理好餐桌回房休息了。
肖宇航掀開被子躺上.床,長臂一伸把人往自己懷裡攬。
兩具身體牢牢地貼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程濯揚起那張漂亮的臉蛋,嘟嘟囔囔地問他,馬上就要過年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