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系的。”
肖宇航頓了頓說:“我很想你。”
這種甜言蜜語程濯也曾幻想過。
現在再親耳聽到,他的心裡卻只剩下悲涼。
沉默許久,程濯感到鼻尖泛起一陣濃濃的酸澀。
他的眼睛很疼,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肖宇航的語氣這麼誠懇,他太瞭解自己想要什麼了。
“程濯。”他意外地在對方的臉上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淚痕,驚訝地問:“你哭了?”
程濯不想哭的。
但是沒有辦法,只要面對肖宇航,他就又變成了往日那副沒出息的模樣。
程濯抹了把臉,偏過身子不再看他。
腦海裡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直在鼓動他——
“當初你二話不說決定離開的時候,哪怕有過一次回頭看看我……你有嗎?”
程濯終於張開了口,他聽見自己哽咽的嗓音:“在你心裡,我就這麼賤嗎?”
幾天後,一位不速之客抵達雲城,說是要來拜訪程濯。
回想起此前並不愉快的經歷,程濯收起手機,不疾不徐地跑去車站接人。
雨過天晴的上午,火車站外不見昔日的人潮竄動。
段寧這一路滿懷愧疚,在車上也沒睡好覺,腫著眼皮跟程濯打了聲招呼。
兩人攔了輛車直奔程濯的新住所。
車子駛入雲大的校園,段寧張望著眼前的一切,心頭疑竇叢生。
推開教師公寓的大門,他跟隨程濯的腳步上了樓。
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段寧略略掃了一眼,彷彿做實了心中的猜測。
“想喝點什麼?”程濯問。
段寧收回目光,正襟危坐在一旁,“不麻煩了。”
他眨眨眼,有點心虛的樣子:“我這次來,是跟你道歉來的。”
程濯頓住手裡的動作,故作不解地:“什麼意思?”
段寧的兩手絞在一起,垂著眼皮主動認錯。
“上回老肖組了個局,江泊舟也來了……他問我打聽了你的事情。”
“那天我喝多了,被人灌了好多酒,哪裡知道那小子這麼雞賊……煩得很。”
程濯聽明白了,估計是段寧酒後吐真言,才把一些不該說的話說給江泊舟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