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周思恆行蹤不定,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打他電話不接,發訊息又總說在忙。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倆人打從巴厘島回來,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房子裡亂糟糟的,程濯的私人物品全都收進行李箱裡了。
剩餘的就是一摞半人高的專業書籍,還堆在牆角,等著歸置進紙箱裡。
嚴爵目光四下一掃,裡裡外外地打量著什麼。
“爵哥,你還沒吃早飯吧?”程濯看了眼時間,小聲說:“樓下有包子鋪,我帶你去吧。”
見他露出幾分討好的神態,嚴爵那番到嘴邊的拒絕只得嚥了回去。
“行!”他伸手擼了擼程濯的腦袋,有點心疼這個弟弟。
深秋的天氣有點涼。
兩人從單元樓裡出來,被風一吹,程濯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路過便利店時,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臉頰,讓嚴爵先等等。
說完埋頭走進店門,問收營員要了一包面巾紙。
前臺小姑娘貓著腰從玻璃櫃裡抽出紙巾遞給他,付錢時程濯抬眉怔了怔。
之前那個小哥呢?他忍不住問,問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小姑娘驚訝地望了望他,語氣嘲諷地說,“那人手腳不幹淨,已經被老闆辭了。”
話畢又問程濯,他沒騙你錢吧?
程濯失笑著搖了搖頭。
他回了一句沒有,揣著兜從便利店裡走了出來。
包子鋪就在馬路對面,清早還沒過八點,店門口站滿了光顧的客人。
店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婦,就住在對面的小區,和程濯是上下樓的鄰居。
人堆裡,老闆娘一眼就認出了程濯,笑著問他:“小程,今天不上課也這麼早啊?”
程濯笑吟吟地和她解釋,過兩天就要搬家了,這估計是他今年最後一次來包子鋪照顧生意了。
老闆娘惋惜地嘆了口氣,一回頭看到嚴爵,笑著招呼他們趕緊進門坐。
兩人點了份量很足的早餐,程濯是真的餓了,拆開竹筷直接開動。
嚴爵想到前些日子接到的那通電話,微微嘆了口氣。
“小濯。”他忽然叫住人,表情很猶豫地問:“你跟cark……你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