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也隨之撲了過來,肖宇航好聲好氣道誘.哄著:“又在鬧什麼脾氣?”
程濯想辯駁說沒有,可是臉上的表情分明洩露了心事。
他覺得委屈,眼圈紅紅地:“……晚上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肖宇航的臉色霎時變得微妙。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盡量用溫和地語氣試探程濯,“難道你想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程濯當然不想。
與其說不想,不如說他是不敢想。
走出這扇家門,他們不過是一對互不相識的路人。
程濯一直都懂得遵守遊戲規則——他只是不想再繼續當乖仔了。
想到這裡程濯臉色很差,拍了拍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強行趕人:“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反觀肖宇航,心情卻是莫名地好,躍躍欲試地引誘說,要不要咱倆一起洗?
他死皮賴臉地把程濯箍住,悶聲笑了起來,繼而主動伸手替人寬衣解帶。
見程濯不反抗,還不忘說體己話逗人開心:“……咱們邊、洗、邊、做。”
肖宇航三番五次地出手偷.襲,回回往他的下三路進攻。
那隻作惡多端的手挑開褲腰帶時,程濯潰不成軍地主動投降了。
兩人在浴室鬧了一次,回臥室仍覺得不盡興,他拉著程濯又做了一次。
直到對方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肖宇航才肯放過他。
朦朧的燈光下,程濯的身體泛著不尋常的冷白調。
他的面板很薄,像一卷鋪展開的熟宣,力道重了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紅色印痕。
肖宇航欣賞完自己的傑作,事後擰來毛巾,替他裡裡外外地擦拭了一遍。
直到確定程濯從頭到腳都是幹淨的、香噴噴的,這才摟著人心滿意足地睡了。
程濯的腦袋枕著他的手臂,神色混沌地闔上眼,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肖宇航平日非常注重鍛煉,身材一直保持得不錯,胸膛鼓囊囊的,兩條胳膊也是結實有力。
不認識的人走在路上碰到他,會誤以為他是哪個健身房裡出來的專職教練。
程濯初見他時,也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