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驅使著他搜尋著馮嘉玉的退學理由,各種說法都有,最被大眾接受的是說馮嘉玉為了追逐自己的演藝夢想,無奈選擇了退學。
孫任的心情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震驚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到馮嘉玉面前,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光是退學,還有他的學業、事業,甚至是感情……
煩死了,真他媽煩死了!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習慣性想要摸出一支煙來,發現剛剛已經抽完最後一根煙時,心中煩悶的情緒到達了頂點。
他知道,心中所有煩躁的源頭,在那個人的身上。
“艹……”
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才從生活的漩渦裡掙紮出來,平靜和安寧對他來說都是奢侈,好不容易獲得的安穩,又因為這個人而掀起波瀾。
過去吃的苦還不夠多嗎?
他們不應該再有任何糾葛了。
孫任沒有給楊崇任何答複,半夜睡不著幹脆直接起身,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退了房連夜坐上了返程的火車。
京市離臨市距離兩千多公裡,普通列車要坐上29個小時。
歸途上,他的手機幾乎沒有消停過。
楊崇一直打電話來,孫任一開始還跟他道歉解釋,後面也懶得再說,直接關了手機清淨。
正值暑氣炎炎的日子,臨市靠海濕度更大,比京市更加悶熱。一下火車,熱浪朝他滾滾撲來,他發現煩躁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遠離京市而得到消解。
他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明明所有一切都毫無變化。
他和馮嘉玉依舊是兩個毫不相幹的人。
就算不小心重逢了又能如何?
轉身離去後,他的世界還是和往常一樣,和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孫任隱隱感覺自己有些中暑,揹著包站在街邊猶豫了片刻後,調轉方向坐上了去酒館的公交車。
萱姐一見了他,差點急得哭出來,“你這人死哪兒去了!你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嗎!”
“我出差去了,誰找我?”
孫任脫下肩上揹包,扔在閣樓的地板上,站在天花板的吊扇下吹風。
“你老闆啊,還有你那個徒弟!”
“王總……”
孫任大概能猜到,肯定是楊崇那邊去做了王老闆的工作,“趙靖寧他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