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納悶,你們尖子班級對儀容儀貌要求很高吧?我記得是男孩寸頭,女生要麼特別短,要麼必須紮起來。你怎麼留著這麼長的頭發?”
馮嘉玉自嘲地笑了笑,“我跳舞需要留長一點頭發,好做造型,跟學校老師已經報備過了。”
“怪不得……”孫任又打量起他的房間,“你跳芭蕾,應該經常有演出吧?家裡一張照片都沒有嗎?”
“沒有。”
“一張都沒有?”
馮嘉玉搖了搖頭。
“為什麼?”
馮嘉玉低垂著眸子,久久沒有回答他。
就在孫任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聽見他開口道:“我不喜歡跳舞。”
“拿這麼多獎,還說自己不喜歡,我才不信呢。”
孫任站起身,走到那滿牆的榮譽面前,企圖找到幾張藏在夾縫裡的照片。
他一一看過那些獎杯,上面刻上了獲獎者及獲獎年份。
馮嘉玉可謂是涉獵廣泛,數學競賽、芭蕾舞、程式設計,成績斐然。
孫任的腳步突然一頓。
一種奇怪的違和感向他襲來,他視線重新落在那些獎杯上刻的字,認真瀏覽起來。
他總算發現了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那些獎杯上的年份,有的是近幾年的,而有的卻是十幾年前的年份。
他和馮嘉玉同歲,都是十六歲的年紀。
那,那些獎杯……
可是,獲獎人的名字分明也寫著馮嘉玉。
他忽地後背一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馮嘉玉,這獎杯怎麼……”
他怔神的片刻馮嘉玉已經悄無聲息走到了他的身旁。
“你沒看錯……”
他聽見馮嘉玉的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姐也叫這個名字,有些獎杯是她的。”
孫任張大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扭頭看向馮嘉玉。
只見馮嘉玉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笑著說:“她在我出生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