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萬思成剛和一個外籍老闆聊完。
“樺科的副總，明栩。前段時間一直不在公司，最近才回來。我過來是想找您聊聊我們合作的事。聽說啟今也想和您合作呀？”
明栩剛到公司，給自己安個副總的頭銜最合適。不然對方肯定會覺得新人來當說客，不夠重視。
“呵呵，”萬思成尬笑，畢竟他們這邊本來就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突然變卦也確實說不過去，“明總，這事兒呢，上頭有指示，我們也難做，等下次有合作機會了，我們再合作。”
萬思成甩鍋，不想和樺科把關系搞僵。
明栩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帶一點變的，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能理解。只是啊，我聽說這啟今還在暗中聯系另外一家和您同型別的公司。”
她裝作為難，“雖然他們開的條件更好，但這大家長有兩個孩子，總歸是會偏心一點的。萬一以後……”
明栩沒把話說透，話音一轉，“但我們樺科不一樣，樺科就看上您公司。在您這個領域，也沒有投資其他公司的打算。”
萬思成聽到這話，果然陷入了沉思。
明栩見有機會，這才把更有誘惑的條件一起開出來，“聽說貴公司還有一個待開發的專案，您有沒有興趣和我聊聊？”
萬思成來了興致，“哦？可我聽說樺科對這種小眾賽道一向謹慎啊。”
明栩彎唇笑笑，“那是之前的樺科。”
“現在不一樣。”她眉眼含笑，落落大方。
兩人聊了將近半個小時，明栩終於把萬思成給勸回來了。
“明總，明天十點，兩個專案合同一起簽。我還得馬上回去找一下我們老總，祝我們合作愉快。”萬思成舉起手中的酒。
明栩碰了一下杯，“明天見。”
等人走後，明栩才松一口氣。
鄭林還是有些不放心，“明總，確定另一個也要投嗎？”
明栩抿了一口酒，“投。”
“我向朋友諮詢過了，國外已經有不少關於這類專案的産品合作，但國內很少，所以不受重視。哪怕這個專案投錯了，損失也比不上另個專案盈利的零頭。”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明栩和打了一場仗一樣，萬思成也是真的難勸，謹慎有度。不過這也說明瞭他確實對兩個專案都熟悉，還算可靠。
明栩讓鄭林先回去了。她打算回宴會廳，打算去找找徐硯祈還在不在。
她從走廊回去，遠遠就看到門外大理石柱邊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徐硯祈，另外一個是她從前沒見過的女生，看著年紀和她差不多，模樣姣好，亭亭玉立。
“哎，阿祈哥哥，你忘記我們小時候一起玩了？我們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馬。”單雲恬噘嘴。
徐硯祈手插在兜裡，冷淡地回複，“忘記了。”
他記性不差，其實還記得眼前的人，是他八歲時住在隔壁的鄰居，後來家裡去德國發展，全家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