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啦。”
“嗯,拜拜。”
明栩看著程秋厘離開。
她這一來,像是把南樺的空氣以及和南樺有關的一切都帶來了。現在程秋厘要回去了,連帶著也收攏掉這一切。萬事恢複如初。
她轉身離開,打算回公司繼續處理事務。
車上,宋寧和她在彙報工作,明栩難得走神,看向窗外,腦子裡回想程秋厘剛剛說的話。
之後一段時間,談璐讓她負責新品上市的任務,明栩的時間幾乎被工作埋沒。當然,封譯偶爾也會帶她走向另外一種極端,比如他帶她去賽車,感受速度帶來的腎上腺素飆升。
她這一條命,要麼麻木地工作,要麼去尋求一些極限的刺激感,讓她清楚自己還活著。
當然,後者是揹著談璐做的。
不然她怎麼會允許這唯一一個被寄託希望的繼承人去做那些高風險的活動。
封譯也說她挺瘋的,還說談璐要是知道自己這麼帶壞她的女兒,會把他扔出家門。
但明栩只是笑,笑得從容淡然,又有一些從他那裡學到的輕浮氣,“那你不讓她知道不就好了。”
二月十三,是她的生日。
封譯不會特地記一個人的生日,明栩也沒說。只是這天她說想早點結束工作,讓他帶自己去專業賽道上開幾圈,用他最快的速度。
明栩坐在封譯的超跑副駕駛上,因為已是傍晚,賽道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在一百多邁的速度裡,她感受著疾風呼嘯,感受著急速過彎帶來起雞皮疙瘩的快感。
她默默地對自己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晚上,兩人去酒吧喝酒。
今天選的這家酒吧不是清吧,沒這麼安靜,但也不像夜店吵得那麼厲害。
封譯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坐在明栩邊上打遊戲,一局遊戲拖拖拉拉地打了半個小時。
“碰到豬隊友了,這局遊戲玩得也太不爽了,臨門一腳還是輸了。”封譯抬起頭時,發現桌上的酒少了一半。他轉頭看向明栩,“今天怎麼了,喝這麼多?”
自從十二月底,她喝得爛醉那次之後,就沒見過她喝那麼多酒了,基本都是控制好度的。
“今天高興啊。”明栩嘴角勾出清純又魅惑的笑。
“高興什麼?說來聽聽。”封譯把手機收起來。
“不說。”
明栩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杯。高興什麼,沒什麼好高興的。
真遺憾啊,本來以為今年的生日終於可以和他一起過了。
明栩皺眉。為什麼還是會想徐硯祈,為什麼怎麼都忘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