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靠,你媽媽到底是個什麼……”程秋厘意識到這是她的親生母親,不好的字眼最終還是收回去。
程秋厘回想到,喬奶奶生前對她也很好,得知她車禍去世的時候,她也哭了好久,痛罵那個喝醉酒的車禍兇手。
沒想到竟然是明栩的親生父親。
“不是……”程秋厘一時也懵了,“這……她說的真的是事實嗎?那你就真的只能跟她去廣城了嗎?”
明栩閉眼點了點頭。
程秋厘想到明栩自己一個人憋著這麼多事,還得裝成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來面對自己最愛的人,眼眶也漸漸濕潤。
“你能適應廣城的天氣嗎,在那裡你連個朋友的沒有,那邊的飲食習慣和我們這也不一樣……”程秋厘說著說著,側過頭去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可是我不得不去。”
程秋厘試著代入了一下明栩,她能懂她這“不得不去”背後的無奈。
明栩怕徐家人恨她,但更怕的是徐家人知道他們這麼多年的愛放在了害喬奶奶去世的殺人兇手女兒身上,他們自己也會過不了這道坎的。
只有瞞著,瞞一輩子。
謊言能包裹一切碎裂的玻璃,能讓所有人相安無事。
程秋厘看著明栩憔悴的樣子,伸手去摸她的臉。她又罵道,“那個兒子有病吧,好好的家業不繼承。不然就不會有你什麼事了。”
“可能,這就是命吧。誰讓我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呢。”明栩苦笑了一聲。
於別人而言的家財萬貫,於她而言只是不得不接受的枷鎖。
“栩栩,”程秋厘皺著眉頭開導她,“你不能這麼想啊。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這只是上一輩的恩怨。你什麼都沒做錯。”
看明栩不說話,程秋厘知道自己怎麼安慰都沒用了,她有些洩氣,“什麼時候走?”
“後天。”
“這麼著急?”
明栩嗯了一聲,“房子的事得麻煩你幫我退了,有些物品也得麻煩你幫我清空。我明天會去公司處理好工作交接的事。”
程秋厘撅起嘴,“你們都走了。廣城離南樺真的好遠。”
她說著說著,鼻子都酸了,“我至少還能去那看你,祈哥……”
“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和他說,也不要和凜哥說。”
“我知道,你讓我怎麼應付他們,我都按你說的來嘛。”程秋釐整個人蔫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