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再返回屋裡,薛非寒正躺在病床上盯著他沒受傷的那條胳膊看。
眼神發深,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見我們進來,他趕緊有些不自然的將那條胳膊塞進被子裡,眼神有些閃爍地逃避開季翎芸的眼睛,看向我們道:“我沒事兒,瞧把你們嚇得,我命硬著呢。”
“命再硬你也不應該去跟一些野蠻暴力的人拼命。”
季翎芸打斷他,走到床邊探頭看了眼他那條綁著繃帶的胳膊,下意識伸手戳了一下:“疼嗎?”
話音未落,便聽到薛非寒嗷嗚一聲痛呼,結巴道:“痛痛痛!”
季翎芸手一縮,連忙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薛非寒臉色愈發不自然了,他動了動那條受傷的胳膊,聲音失去了剛才的底氣:“沒,沒事。”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我們根據治療方案商量了一下最近的安排之後,我和彥珞又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回彥府的路上,彥珞似乎在回想著什麼,突然就搖著頭輕笑了一聲。
我一路上都在猜測著迎接到底發生什麼事,見他笑,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薛非寒好像對翎芸有意思?”
“天賜良緣,莫過於如此。”
彥珞倒也不含糊,給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我一愣,條件反射地問他怎麼這麼肯定。
彥珞諱莫如深地笑了一下,說他在我和季翎芸出去給薛非寒弄吃的時候問過薛非寒了
薛非寒自然對他沒什麼可隱瞞的。
彥珞說,本來他是想給兩人安排一場迎接時英雄救美的戲碼的,誰知蕭沐臨時有事,就沒趕得及去到指定地點。
薛非寒倒是老早就去到了指定地點。
但是左等右等不見季翎芸的人馬。
薛非寒按捺不住就驅車往前走了一段路程。
你說巧不巧,薛非寒往前走的時候就恰好看見有幾個男人包圍住了季翎芸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