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我的屍體現在恐怕已經腐爛成一具白骨了。
而我的名字,除了我的家人,恐怕也沒有誰會記得。
收起心中的那些不忿,我朝著季翎芸笑笑,半開玩笑道:“我變與不變,和你都是永遠的好姐妹。”
“別人覺得我陌生也就罷了,你說這話,倒挺讓我傷心的。”
“我的種種經歷、各種變化都是你看在眼裡的,你說我陌生,也太沒道理了。”
季翎芸擺擺手,嘆了口氣道:“的確,陌生這個詞我用的不太對,我就是想表達一種……怎麼說呢,就是我越來越看不透你,看不穿你在想什麼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你進步的速度太快,已經遠遠超越我,我已經跟不上你的腳步了。”
季翎芸笑笑,道:“或許這也是彥珞和王芷蘅會那麼愛你的原因吧,你身上,總歸是有些跟我們這些女人不同的東西的。”
一天天鬧心的事情總是沒玩沒了,昨晚一晚上沒睡,又忙碌了一天,本來想早點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就回家睡覺的,誰知又冒出了一件事。
店裡已經打烊了,只有我一個人在挑燈趕工。
我其實做事情的時候很專注,可是怎麼隱隱約約聽到店外有人在敲門,還有若隱若現的哭聲。
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認為是我聽錯了,估計是隔壁的,就沒太在意。
可這種聲響持續了很久,我不得不放下筆,凝神傾聽。
那哭聲有些耳熟,本能的,我便噌地坐起身來,急速地從後院跑到前院,隔著大門試探性地問道:“離離?”
這下子,外面的哭聲更嚴重了。
他哭得很厲害,撕心裂肺的,哭得我的心莫名就跟著一抽一抽地疼。
我立即開啟門,果然是彥離墨。
彥離墨見我終於開門,便哭著撲向我。
我擔心他跌倒,就趕緊上前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還沒來得及問他大晚上的怎麼會一個人來到我店裡,他便猛地拉緊我的手,拼命地拉著我就往街上走。
一邊走,一邊帶著哭音含糊不清道:“跟我走,你跟我走,爹爹吐血了,爹爹在喊你的名字,我不要爹爹死,救救爹爹,嗚嗚嗚……”
彥離墨越哭越厲害,眼淚鼻涕混做了一團,可他拉著我手的力氣好像牛一樣大,拼命地拉著我走。
我被他說的話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就跟著他往前走。
走了幾步,我才恍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雖然我跟離離有過幾面之緣,可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這麼著急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