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彥珞答覆,我便錯開他,走了出去。
本來是計劃去雲裳閣的,但想了一想,便往王芷蘅在雲州購置的府宅走去。
王芷蘅也起床了,他一向早起,因為他有晨練的習慣。
他的晨練當然不是跑步之類的,而是習一套拳法。
今天的拳法練習似乎結束了,王芷蘅正坐著休息。
我瞧了一眼王芷蘅,見他眼瞼處也有兩個掩不住的黑眼圈,情緒也不太好,我想了想,便挪開椅子,站在他的身後給他輕輕地捶起背來。
王芷蘅對於我的行為,似乎有些不理解。
他微微一愣,眼中莫名就泛起了警惕之色,不肯喝粥。
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含羞說道:“上次你給我戒指的時候,你說過第二天正式向我娘提親,怎麼沒見動靜?”
王芷蘅聽完,身子震了一下,反身猛地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怎麼沒見你去跟我娘提親……”
“去!必須去!馬上去!”
王芷蘅堅定果斷地應了一聲。
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抱住我的身子,一下子就將我抱了起來。
他臉上笑得如同燦爛盛開的夏花,抱著我的雙臂好像鋼鐵,有力而又牢固,抱著我在原地裡轉了好幾圈。
王芷蘅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說他馬上去置辦納彩之禮,但要先送我去雲裳閣。
一路上,他都笑得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兒。
咧著嘴,一直合攏不了,一手握緊我的手。
哪怕手心出了汗,握在一起很難受,他都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王芷蘅高興,我心裡發暖的同時卻有點酸。
我不知道王芷蘅等這一天究竟等了多少年,在這千萬個日日夜夜裡,他又是秉著一種怎樣的執念尋找我,思念我的。
但我知道,今天我主動提醒他提親,我莫漓從今往後,就只能是王芷蘅的人,王芷蘅的妻。
我的眼裡只能是他,心裡也只能是他,連同我的榮辱與共,也與他緊緊聯絡起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