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客氣氣地道了聲謝,連連應下。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不知怎的,我心中莫名就泛起了濃烈的不安。
“娘知道這件事了嗎?”我問莫櫟。
“還沒,我以為莫樺來找你了,回家不見人就先來找你了。”
“那先不要告訴娘,以免她擔心。我們先去找找。”
“早上明明是我親眼看到他進入學堂大門的,怎麼會突然逃學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莫櫟,平時莫樺都去哪兒玩?會不會是他貪玩,偷偷溜出去玩了?先從他平時去的地方找起吧。”
莫櫟說了一些莫樺常去的地方。
我當機立斷道:“先去學堂附件找找,再去莫樺有可能會去的地方看看,希望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裡已經往極端的方向想:我懷疑……是那些仇視我的人……對莫樺下手。
這些年,我經歷過太多的爾虞我詐,也見識過太多的人性黑暗面。
我至今都清晰地記得我被關在籠子裡漂浮在江面上的情景,更清楚地記得茹焉嫻、宋菀羽、蘇凜夜對我做過的種種惡行。
太多太多的恐怖經歷使我十分地懷疑人性的黑暗與殘忍,再加上最近宋菀羽和古月桐都視我為附骨之疽,我真的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我和莫櫟在學堂附近搜尋著,苦苦地尋了好幾遍,都沒發現莫樺的蹤影。
“會不會是莫樺自己回家了?”莫櫟道。
我想了想,完全有這種可能。
學堂裡家的距離有些遠,儘管車伕已經將車開得非常快了,可我還是覺得慢得要命。
終於,就在我反覆催促之下,車伕終於將車停在了家門口。
我家門前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我本來不在意的,可眼光一掃,看見了在馬車旁邊玩耍的彥離墨。
我猛然想起來,離離說過他和他爹曾在我家門口徘徊過好幾次。
這一次,偏偏讓我給撞著了,還是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
我打算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