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麼想著,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夫君!”
這一聲夫君可謂是喊得楚楚甜膩,嗲到了骨子裡。
薛非冷一聽,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笑意,扭頭便朝著聲源處喊了一聲媳婦兒。
不遠處,宋菀羽一邊提著裙子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一邊就皺著眉頭嘀咕道:“這鞋子怎的不合腳呢,早知道就不穿了,腳好疼啊……”
她這句嘀咕聲的音量可謂是恰到好處,不高不低,正好傳進我們的耳裡。
幾乎在她話音未落之際,薛非冷就眉頭一皺,朝著跟在身邊的人丟下一句“去準備一雙鞋子來,要最新的。”
便快步跑到了宋菀羽的身邊,一攬手即擁這她入懷。
宋菀羽順勢摟住了薛非冷的脖子,正甜膩膩地朝著他笑,結果就不小心瞥到了我。
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就消失了個乾淨。
而後,她便恨恨地盯著我眯了眯眼睛。
三、四年未見,宋菀羽許是有愛情澆灌,倒是變漂亮了不少。
連同她對我的敵意,也隨之增長了不少。
否則,她的夫君又怎麼會知道我跟她之間的過節。
眉毛微挑,我微微揚唇,眸光平穩的迎上了她的視線。
經過幾年的發酵,宋菀羽似乎已經對我恨之入骨,眯著的杏眼裡滿是洶湧的恨意。
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立刻將我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尤其在我朝著她笑的時候,她摟著薛非冷的手指頭驟然收緊,指關節上瞬間泛起了白。
好一會兒,直到薛非寒的父親——薛成普在幾個中年男人的簇擁下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宋菀羽才收起了那種眼神,換上了一副小白兔般的萌軟笑意,裝模作樣地便從薛非冷的懷裡跳了下來。
她強撐著薛非冷的身子站著,笑著跟薛成普打招呼:“爹!您忙完啦?為了祝賀我們薛家的事業發揚光大,我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您,希望您希望”
薛成普褐色的頭髮威風堂堂,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他的那雙跟他兩個兒子如出一轍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那是精明的眼神,讓人一眼瞧過去,就難免會得出一個這是個精明人的結論。
宋菀羽的一番話,說得是十分的孝順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