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珞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傍晚的殘光,使得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暗光中,顯得有些陰鬱。
我們站得很近,隱約間,我還可以聞到他身上屬於他的味道。
可即便是離得這麼近,我也再沒有了四年前的那種心心相印之感。
只覺得我們倆之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那麼遠的距離,我看不透他,也看不懂他。
我把孩子還給彥珞,便轉身走開。
“莫漓,有空嗎?”
彥珞突然出聲喊住了我,淡淡道:“我們談談吧。”
渾身驟然一震,幾乎是反射性的,我便冷聲道:“沒空。”
猛地加快了腳步,我喊了季翎芸一聲,便匆匆地上了車。
剛踏上馬車坐定,就看見彥珞橫在馬匹前面,阻止著我們的歸程。
我一下子就急了,罵道:“彥珞,你有病吧?被馬兒踢壞了,我看你還怎麼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
彥珞在我說完話之後,他出聲重複了我說的最後四個字。
眉峰微皺,他思忖了一瞬,一扭頭便如鷹般盯向了季翎芸。
季翎芸脖子一縮,連連朝著彥珞擺了擺手:“我什麼都沒說。”
“莫漓,你可是在吃我的醋?”
彥珞回過頭,突然就彎起了唇角,輕笑了一聲。
我仍坐在車裡,回想起自認識他之後的種種,便仰頭看他道:“彥珞,四年前,嚴格來說三年前,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
“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煩請自重,不要讓我恨你。”
喊了季翎芸一聲,季翎芸一副無辜地坐上了車。
馬車馳騁出去一瞬間,彥離墨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