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答,直接無視他,將他當作空氣。
透過餘光,我能看見他的手拽成拳頭,青筋暴起。
他是要將我暴打一頓嗎?
換做以前,我一定會嚇得從床上跳起來,驚恐萬分的看向他。
可如今,我的所有情緒已經被他磨沒了。
我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雙腿屈膝,扶手撐在膝蓋上。
“你就那麼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可是你的骨肉啊!”
彥珞的聲音還在發抖。
他心疼的是他的孩子吧?
提到孩子,我的鼻子止不住地發酸,可是我不給他任何回應。
彥珞也沒有再說話。
他就那麼站著注視我,似乎這樣可以把我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一樣。
兩人就這麼一直對峙著、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彥珞終於摔門而去了。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我有時候真的看不透彥珞,他總是那樣的沉穩淡定,那樣的喜怒不形於『色』。
這麼久了,我始終想不通一點。
那就是他為什麼寧願跟我耗到如此地步,也不願意放了我。
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非誰不可。
彥珞,更不是非我不可。
他還有龐大的後院。
如果彥珞只是想要個孩子,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侍妾都可以給他生下一大群孩子。
他又何必糾纏我一個下堂『婦』呢?
我想不通。
大概,他是在賭一口氣,跟自己較勁,不肯服輸吧。
可能,我是那個唯一不對他服服帖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