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答應幫我報仇的附加條件,我何時要兌現這個承諾呢?
我沒有再說話,心裡亂糟糟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
驛站外的景色依舊是冬天的蕭條,雖然贏了官司,但卻沒有臆想中的喜悅,因為我不貞不潔的名聲已經在外了,即使是被陷害,但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卻是事實,在這個世道是天理不容的。
外人如何看待我?只是在鄙視、不屑、嘲諷中多了一絲同情罷了。
畢竟,出軌是事實。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要揹負著這個罵名過一輩子。
徐裴被繩之以法了,就如他所說,我並不好過,討生活會很難很難……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麼過活?
還有不能忘懷的是:我與彥珞之間的協議……
驛夫張羅了一桌飯菜,說是慶功宴,也感謝彥珞他們賠償了一大筆桌椅損失費。
他還有一點沒說:知道了彥珞的身份,上趕著巴結。
箭弩拔張了一天,確實應該填飽肚子了。
我們都承了驛夫的情。
彥珞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
縣令也沒回去,很明顯是想跟彥珞多攀點交情,他自知人微言輕,自覺地坐到了最下位。
我知道封建思想有一條規矩是:女人不上桌。這條規矩即便是到了21世紀,在北方的偏遠農村,仍然有極少數的存在。
所以,我苦惱著坐在哪兒?
慶功宴,我是當事人之一,總不能不拋頭露面吧。
所有人已落座,侍衛們另坐一桌;彥珞那桌上,坐著他、蕭沐和縣令。
只有我尷尬的站著。
大家也似乎在等著我落座,大廳裡安靜了下來。
一個敲擊桌子的聲音傳來,輕而緩,僅僅響了兩聲,但是大家都聽到了,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來源處。
是彥珞,他在敲擊他旁邊空位的桌子。
很明顯,意思是讓我坐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