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生生地頓在那兒,朝男人呼喊:“喂~~~~”
這一喊,剛才勒令我的侍從更兇了“大膽!還從沒有哪個在我家主子面前這麼放肆!“
可是,我明明不知道他叫什麼嘛!
“呃~彥爺!”我突然想起了駐店驛夫口中的稱呼。
男人回頭,好笑似地冷冷道:“我叫彥珞。”
原來他叫彥珞。
彥珞大手一揮:“讓她進來。”
我如獲大赦,再次屁顛屁顛地跟他進房。
還是前天那間房。
那天發生的一系列破天荒地事情一幕幕湧上腦海。
我百感交集,或屈辱,或憤恨……怯在門口不敢進。
轉而想到自己已經應允的角色,便又覺得自己的怯色澀很可笑。
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當婊子,何必還想著立貞牌坊街!
我心一橫,大義凜然地走了進去。
彥珞自顧自地拎起圓桌上的茶壺,自若地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告訴我,怎麼就想通了!”
想到我爹奄奄一息地模樣,我心一酸,熱淚盈眶地“撲通”跪下,伏地長拜:“求求你!救救我爹!”
彥珞是我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根稻草,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
彥珞錯愕,吃驚地看著我,可能他料定我會投降會屈服,是因為我會被徐家家法伺候,會被關押,會因浸豬籠處死而求他,卻不曾想到是因為我爹。
其實,他如此假設也沒錯,正因為我的種種,我爹才會七竅流血而昏迷不醒。
有因,即有果。
他沒表態,我依然伏地不起。
良久,他才回過神,抓住我一隻胳膊,把我拉了起來。
彥珞把腰間的錢袋解下,一股腦兒地倒在地上:“這些,都拿去找!”
金燦燦地金子亮瞎了我的眼。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金子,即便是在徐家這村子的大戶人家,我身為徐家夫人,也從沒見識過。
實際上,在徐家一年多的日子,除了吃喝不愁,徐家頂多給我一點碎銀,徐家的賬房和庫房,我從未踏入半寸地兒。
我再次“撲通”跪地,連連磕頭叩謝,然後即將轉身離去。
彥珞喝住我:“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