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餘曉曉立刻想。
之前去公司的時候給她帶甜品,沒有哪次不是都好好吃完的。
“——走吧,姐姐。”
“姐姐”那兩個字果然又被她唸的繾綣無比,又低又輕,繚繞著柔和的霧氣似的,親密又眷戀。
聞聲餘曉曉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她滿臉惡寒地腹誹著,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怎麼自己叫悠悠姐就叫不出那種感覺……
而她聽到向舒懷繼續道:“畫展中午才開,姐姐。我們在商場裡逛逛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個大冰塊彷彿是故意的一樣,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叫從悠“姐姐”。
她也絲毫沒了剛剛在外面跟著兩人時那副小可憐的樣子,那與從悠肩並著肩同進同出、悠閑談笑的模樣,任誰都要誤以為她們才是一對壁人。
而餘曉曉盡管再怎麼抱著從悠的手和她撒嬌、話裡話外排斥向舒懷,也只被當作是天真任性的妹妹。
又一次在珠寶店被櫃員當作是被情侶約會時一方帶著的妹妹,餘曉曉氣得直磨牙。
她站在原地看向舒懷挑選項鏈的樣式、與櫃員交談什麼顏色的寶石更適合從悠的膚色,因為櫃員的調笑而與從悠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簡直想直接沖上去、揪住那個大冰塊的領子質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想拉著從悠轉身就走,還想——
還想——
……想什麼?
“……悠悠姐。”
結果最終,餘曉曉只垂著頭、對身旁的從悠說出。
“我突然想起來下午還有課……就不去畫展了。我先走了。”
她將那兩杯甜得嗓子疼的奶茶丟進垃圾桶裡,“咚”的一聲。
餘曉曉轉身落荒而逃。
等餘曉曉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是一個人來的,什麼都沒玩,就只坐在那裡悶著頭喝酒,醒過神來才發現桌上擺滿了空酒瓶,確實喝了很是不少。醉意中餘曉曉倚著車,昏昏沉沉叫了代駕回家。
……本來說要戒酒的。
可是說好要陪她戒酒的那個討厭鬼,都和她劃清界限了。餘曉曉不滿地想,這叫什麼啊。
大概是酒喝的太多了,酒吧裡冷氣又不足,她只覺得身體裡灼燒著一種陌生的燥熱。
而周身縈繞著陌生的甜香氣,甚至蓋過了酒味。
那甜太濃了,濃得讓人快要窒息。